桑田心情不好,薄老夫人拿她外婆牵制她,她似乎没必要再做这些表面功夫。
一切以撕破脸摊开来讲。
她瞄了一眼姜晚棠,对方正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道,“田田还小,不懂事,不叫也没关系。”
好像她比她大多少似的。
桑田勾了勾唇,“我记得姜小姐好像还没有和小叔领证,这‘婶婶’吧我还是等你们领了证再叫,毕竟男人都喜新厌旧,特别是像我小叔这么优秀的男人,保不准过两天就被哪个妖精给勾走了!”
“我要是现在当着所有人面叫了你婶婶,以后岂不是打脸?”她转头看向薄老夫人,笑着道,“老夫人,您说是不是?就算您再喜欢姜小姐,也管不住小叔的三条腿,这万一有哪个妖精……”
“桑田!你给我闭嘴!”薄老夫人扬起手就要打她,好在年事已高,手脚没有年轻人灵活,被桑田侧身躲过。
薄老夫人气急败坏,她要打人就没有打不到的,“陈叔!”
这就是要动真格的了。
姜晚棠被桑田的话气得不轻,到现在脸色还不是很好,她当然不会去装好人劝薄老夫人。
她乐得有人替她出气。
陈叔走了过来,他长得高大,听说年轻时候在中东地区当雇佣兵,枪子都不知道挨过多少,站在桑田身后就跟一堵墙似的,无形的将她禁锢住,只要她一动,他就能迅速制住。
桑田没想过反抗,在薄家老宅,她一个孤女只能任人宰割。
若是说她有反抗的余地,那就只有嘴皮子还能占点上风。
她抬起下颌,任薄老夫人打。
薄老夫人扬起手——
“妈!晚棠性子柔,胆子又小,你这样吓着她了!”薄肆突然发话。
桑田睁开紧闭的双眼,清凌凌的眼睛看向薄肆。
这样就吓着她了?那姜晚棠还真是不经吓。
又或者是他太过护犊子,把她当小朋友护呢。
桑田本就难受的心一沉再沉。
薄老夫人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一旁的姜晚棠,眼中的狠厉消失,笑吟吟的道,“吓着你了吧?伯母是被气狠了,让你见笑了!”
姜晚棠莞尔一笑,“哪有,伯母年轻时叱咤商界,没有点雷霆手段哪行?就是我性子软,以后还得向伯母好好学习。”
“你这样就很好,温良贤淑,以后在家好好帮薄肆打理家里就行,一切有薄肆在。那些个刁钻恶徒,自有人帮你收拾。”
薄老夫人拉起姜晚棠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你来了陪我去花房看看我刚让人从南非移栽回来的帝王花。”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桑田松了一口气。
想来今天是不必受罚了。
可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门外传来薄老夫人严厉的声音,“在大厅等着,我还有事交代!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半步!”
桑田心揪了一下,一种无力感,她似乎从小到大都在被薄家支配。
薄家人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她不能自由。
短暂的自由还是薄肆护着她给的。
男人还没走,在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微收的下颌线冷硬锋锐,“你是又干了什么好事惹了母亲不快,被陈叔带到这来?”
桑田梗着脖子,“这话该好好问问你!你昨天说的什么?不予追究?那今天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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