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苦说完,身形展开,瞬间就来到断苍穹的身前,一指点出,白茫茫的剑气从他的指尖形成仿如实质的剑身,不断的如毒蛇吐信般的变幻着方位。
背后的冥血大吃一惊,他根本没有想到陈苦说动就动,根本没有一点行动的前兆,根本来不及准备,匆忙之中随手将刚才在乱战之中抢来的一把剑截于断苍穹面前,力图阻止陈苦的剑气。
但是陈苦毕竟是与断苍穹同一级数的人,冥血与之相比实在是差了好几个级别,虽然赶在陈苦之前挡在断苍穹的身前,但是只闻“铛”的一声脆响,一股雄浑至极的力量从剑身上传来,冥血身形剧震,一退就是丈余,手中的剑竟然生生的被陈苦剑气从中而断,去势不减,依然点在了断苍穹的心口。
“噗!”断苍穹此时再无任何的力量来阻挡陈苦这凌厉的剑气,只能任何由这道剑气穿过胸口要害,闷哼一声,鲜血从胸口剑伤处不断的流下来。
“师尊!!”
“宗主!!”
冥血与四周的黑狱众人悲吼一声,看着断苍穹直直的站于原地,他再也感受不到断苍穹身体内的任何气息,陈苦这一剑已经宣告了断苍穹的彻底败亡。
这正是江湖铁律最直接的体现:两强相遇,强者败,更强者胜!
一边站立的江武皇神情复杂,他也没有想到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陈苦不但未死,就连重伤也没有说上,这大大的打乱了他的计划,心中不由得暗自忌恨,他恨陈苦的强大与老谋深算,竟然暗中邀请杀天一起攻打黑狱,也恨断苍穹杀死了花小青却未能重创陈苦,自己的一翻心血都付诸了东流,但是此时他绝对不敢表露出半点的不满来,跟着不落皇朝的众人高声吼叫,从今以后,不落皇朝就将取代黑狱成为天下最强大的组织。
但!可惜的是这不落皇朝此时并不是江武皇的。
黑狱部众一片讶静,他们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欢呼,在断苍穹死后,绝大多数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
陈苦伸手虚按,显得意气风发,霸者气势暴发出来,显得极为慑人:“黑狱众人听着,我陈苦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归降我不落皇朝,第二条路就是——死!”
所有还生存的黑狱众人在听到陈苦的话后都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闷,这翻话在不久以前他们还对那些不顺从于自己的弱小门派说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降于自己的头上,一些人在心中权衡一翻后,已然有了计较,但是还没有一个人肯第一个站出来,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第一个站出来投降的人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冥血站于断苍穹之后,木然的看着陈苦嚣张的笑容,冷然的说道:“我选第二条路!”断臂处的衣衫随风舞动,在风中写满了萧瑟的悲凉。
陈苦没有想到冥血在黑狱大势已去的情误解下居然第一个站出来,他当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冥血却仍然选择了与黑狱共存亡的死亡之路,这种气度与忠诚让陈苦在生气的同时也微微感叹。陈苦手下能人异士不少,但是陈苦却没有看见一个有这种忠诚度,他并不缺乏力量,此时他已迈向了权力的项峰,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因为,断苍穹这样的强者都死于自己手中,天下还有什么不能征服的呢,所以,陈苦目芒一闪看定冥血道:“冥血,在这里,老夫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因为,老夫的确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况且,屈服于强者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老夫可以保证,只要你归降于我不落皇朝,老夫保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否则,就如此人,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陈苦说完,手一挥,剑气直指十丈余外的一句黑狱卒子,立时把对方斩首而亡,仆倒在地。陈苦此举包含了威逼与利诱两个方面,特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承诺显得特别诱人。
一边的吴天河神情微动,显是惊于陈苦那似怒海般涌动的无匹霸者气焰,阴郁地看着眼前的天净,默不作声,脚步稍向前移动。
“哈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冥血却并不希罕,我看你也不要费尽心思说服我了,一旦我冥血说过的话,就绝无更改的可能!”冥血傲然而立,根本就视眼前的陈苦如无物,一付视死如归的表情,要知道,他与断苍穹之间并不是单纯的战将与宗主的关系,也不只是徒儿与师尊的关系,而是一种亦师亦父的关系,二十年前,正是断苍穹把自己从乞丐堆中抱出来辛苦抚养,才成就了今天的冥血,如今,断苍穹心跳已死,再无一丝的气息,仇人就在面前,却根本就无一丝报仇的机会,毕竟,武学境界上的修为差异并不是单纯的决心就可以弥补的。
冥血是一个守信的人,这点从他签应刀无名从此以后黑狱不再进攻横剑山庄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他也是一个忠诚的人,不但忠于黑狱,也忠于他自己。即已无法顶天立地的生存,那他也绝不会选择卑躬屈膝的活着,哪怕他只向陈苦一个人屈膝,冥血也
绝对做不到!!!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向陈苦屈膝,这个世上能让冥血甘于屈膝的人只有——断苍穹。冥血不愿屈膝,但是有人绝对愿,他可不想自己的一世修为武功化为乌有,重新成为社会最底层任人宰割的鼠辈。
这个人就是黑狱战将吴天河。
吴天河既要表示诚意,就必须有让陈苦看得起的筹码,一般黑狱的卒众首级陈苦当然看不上,这也是他为什么悄无声息地向天净移动的原因。
没有人明白吴天河的心思,只见他来到天净身后半步之处站定,悄声问道:“天净,你如何打算?”
吴天河略带焦急的神情让天净一怔,他根本没有想到吴天河会在这个时候询问自己的意见,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想好呢,天河你呢?”
每一个人在面对生与死的时候,总会有点茫然,所以,天净此时的表情根本就无可厚非。
只见吴天河低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必段要做到才行。”
吴天河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神秘,天净心中奇怪问道:“有什么事情非得在这种环境下还必须做的呢?”
吴天河身体微微前倾,附于天净的耳朵附近,同时把手中的短剑藏于袖中,神情古怪地说道:“那就是……”
他故意把“是”字拖后半拍,此时的天净心神被冥血与陈苦的对话吸引,对吴天河的话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何况,吴天河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天净说点什么,他只想向天净要一样东西。
吴天河抚向天净肩膀的手陡地停顿在天净的脖子处,天净心神一震,只觉得神识受了极大的震动,一股很危险的信号从脑后传来,此时,他猛然到刚才吴天河说的话来,原来吴天河根本就没有说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难道?”天净来不及细想,苍穹不灭体运转由心,同时,全力向前一跃,以图躲避这股让自己心跳的危险。
但是有时候危险来的时候,并不是躲就能够避免的,吴天河的眼中露出一股狡猾得象狐狸一样的眼神,身体随着天净的身形同时起动,手中寒光暴现,一剑划向天净的脖子,同时,阴声说道:“我非要做的事情,就是向天净你——借头一用!”
天净的眼中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不只是对吴天河的言论吃惊,还对吴天河刺向自己脖子的这一剑吃惊:“他是如何得知道我苍穹不灭体的破绽的?!!”要知道,天净的苍穹不灭体的破绽是随着时间的不同而在身体的各个地方流动,此时,他的破绽就在颈后一寸处。
他回头,才看清楚吴天河阴森的表情,此时他虽不知道原因,但是重要的是他已知道结果,看来吴天河不但明白自己苍穹不灭体的破绽,看来还是清楚得很的那种。
狗急还要跳墙呢,何况是天净,天净感觉到吴天河剑上的森寒剑气,只觉得颈后皮肤里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动,惊叱一声,身在空中,反踢一脚。
“咚!”吴天河只觉得胸口一痛,天净这一脚让他受了不小的伤,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这一脚的代价就是天净的头颅,看着自己的剑好象切豆腐一样的从天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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