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了兴趣,想原样放回去,可是突然灵光一闪,我发现他画的好像是一张地图。”
“难道就是言老爷的行程图吗?”珑儿想起当时言公子说过,阿昌给沐蓝衫提供言老爷的行踪。
“当我反应过来这是地图到时候,我还只是以为他画的可能是和小丫头约好在哪里见面的地图,可是仔细一看,图纸上有山,有房子,还有鱼,府里怎么会有山,难道他画的是外边?我再仔细看第二张,第三张,发现这三张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开头和结尾都是一样的,是一个金元宝的形状,中间都出现过一个高高的房子。”
“这可真是太难懂了,元宝是什么,钱号吗?”珑儿转着眼睛,一脸懵圈。
“元宝就是钱啊,财神爷的家可不就是元宝嘛。”言公子解释道。
珑儿恍然大悟:“倒是难为了他。”
“我也是事后才想到那几个符号是代表的什么地方,当时我可不知道他搞的什么鬼。”言公子低声说道。
“我把信放回原位,不想费力的去想这些东西了。可是当晚,我喝的迷迷糊糊从外边准备回府的时候,在府门外对面街上,我又看见了阿昌,这家伙一边急匆匆的往镇里走,一边还不时的回头看,好像生怕有人看见他一样,我好奇心起,就偷偷跟上了他,”言公子苦笑一下,“结果,我就发现,他在和沐蓝衫的护卫接头,并且把那封鬼画符交给了他。”
“你怎么知道和他接头的是沐蓝衫的人,他们做事这么不严谨的吗,能让你一眼就认出?”珑儿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沐蓝衫这个人,生性聪明,办事精细,他身边的人却仗着主子的特殊身份,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他身边的这些护卫,都是各地卫兵中精挑细选出的武功好手,功夫好是一方面,身材长相都是百里挑一,只是这些人跟着主子久了,各方面的见识和品味也跟着提升了,一般的护卫,常穿的剑袖武服基本上都是粗麻或是棉布的,只有他府里的护卫,身上的武服都是茧绸的,而且都是上好的湖州茧绸。”
“你就凭着一身衣裳认定了他是沐蓝衫的人?”珑儿还是觉得言公子的证据似乎不那么严谨。
“当然不止,我当时看见这一幕,惊得酒都醒了,可是事情没搞清楚,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对阿昌开始留心起来。”
“可是那时你受伤怎么还敢让阿昌去码头接你?万一他要是想对你不利,不去的话,你的命可就没了呀。”
“他那个时候也不想打草惊蛇,暴露自己呀,他当然要去救我。”言公子的声音又有了一丝哽咽,“上次,他为了救我,偷回府里赶走马车,被他爹打了一顿,这次,为了救我,他搭上了自己的命。。。。。。”
言公子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
“我怕他离开我的视线会搞什么鬼,所以坚持要他陪我在皇城读书,其实,我之前因为嫌他总是在我面前说些我爹那样老气横秋劝我上进的话,把他留在府里好长时间没带他了,当初他为了不能和我一起还有点伤心,可这次,我一说让他陪我,他居然借口他爹身体不好,需要他照顾,百般推辞,他爹的身体不好十几年了,拿这种借口来推脱,我就更怀疑他有鬼了。
于是我就答应每月放他一个人回去两次,住上三五天,随后偷偷的跟踪他。几次下来,我才拼拼凑凑的搞明白,他和沐蓝衫之间的交易就是盯住我爹的行程和往来的人员。
沐蓝衫怀疑官船在青岩涧附近被劫,和我爹有关,他惦记军器所这个肥差,想把我爹踢出局,再有,就是人皇虽然宠爱他,可是我爹是有名的财神爷,钱粮的事人皇还是更多的倚仗我爹,沐蓝衫很难在这里捞到好处。他想通过调查我爹来找到一些可疑之处,或者硬安个什么捕风捉影的罪名和我爹做交易,或者干脆扳倒我们言家。”
“真看不出,他那样一个样子潇洒俊逸之人,心思如此歹毒。”珑儿叹道。
“哼,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蛇蝎心肠,我以为他是用金箔财务拉拢阿昌,可谁知他是拿我的安危来要挟他!”言公子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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