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人不是她,只是拿她当求婚预演的对象。
原来,她只是他爱情故事里的一个临时演员,还来不及上场,就已经宣告戏分杀青……
“像你这么木讷,没情调,只知道研究古物和念书的女人,都会被我的告白所感动,那么珈茗一定会接受我的求婚的!等会儿我就冲上台去,给她一个惊喜!”易皖军抚着胸口,拿回紫葵手上的钻戒,捧着玫瑰花,穿过黑压压的人潮,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皖军大哥……”她忍不住叫唤出声。
“什么事?”易皖军笑看着她。
看着他幸福的神情,忽然之间,所有的话语全都梗在喉问,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祝你幸福……”她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谢。祝我成功!”
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紫葵明白自己从此要失去他了。
就算她开口表白又如何呢?她终究是留不住他的。在爱情的面前,她永远都只是个胆小鬼,只敢装模作样、压抑感情,所以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
派对进行着,范珈茗介绍完表演团体之后,准备放下麦克风退回司仪台时,易皖军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穿过人群,朝舞台上走去,引起众人好奇的目光。
他放下男性尊严,单膝着地,把钻戒和玫瑰递至范珈茗的面前,向她求婚。
此时,大伙儿起哄,直嚷着“嫁给他”,“接受他”,乐队还很配合地奏起了结婚进行曲,将气氛炒热到最高点。
最后,范珈茗接受了钻戒,将指环套入无名指内,易皖军则开心地弹跳起来,不在乎外人的目光,两人热情拥吻,成为派对里的另一波高潮。
萨孟仰,齐雅、关行漠与安至雍等一行人在一旁喝着香槟,观赏着舞台上临时加演的“求婚戏码”。
“女人是宠不得的,婚前就把她捧上天,婚后肯定会很辛苦。”关行漠端着酒杯的无名指上圈着一枚婚戒,耀眼得教许多未婚女性心碎。
“贤妻三要素——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在家无声胜有声。”安至雍的嘴角勾起讥诮的微笑,意指自个儿把妻子当成“隐形人”,仅是在配偶栏里占个名额罢了。
“看来二位真是‘驭妻有术’啊!”齐雅干笑着。听着他们的谈论,还真是教人为他们的妻子捏一把冷汗啊!嫁给这种男人需要很大的勇气。
萨孟仰皱眉瞄了台上的爱侣一眼,快速地搜寻着场内的一抹娇小身影,忽地,视线对上了一双殷红心碎的眼睛——章紫葵呆愣地站在浮动的人群里,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被吓儍了一般。
“我先失陪一下,你们慢慢聊。”萨孟仰优雅地朝他们点头,转身迅速离开。
他绕过长廊,避开人潮,对于迎面而来、不断朝他大抛媚眼的女明星、模特儿们全都视若无睹,快步地朝紫葵的方向走去。
此时,灯光骤亮,聚焦投射在易皖军和范珈茗的身上,音乐也变成悠扬浪漫的蓝调,两人牵手滑入舞池,准备开舞。
紫葵的心倏地揪紧,痛得连隐藏自己情绪的力气都没有。
一双眼泫然欲泣,心里仿佛被剜了个洞,失去什么似的,空荡荡的,再也填不满。
蓦地,眼前所有的景象全都被掩去,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不要看。”萨孟仰伸出大掌捣住她的眼睛,轻巧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可怜的小傻瓜,居然亲眼目睹自己暗恋的男人向其他女人求婚,多残忍的一幕。
紫葵的小手无肋地揪住他的衣襟,将额头埋入他的胸前,隐忍住想哭的情绪。
“不要难过了……”萨孟仰背对着人群,拍抚她颤抖的肩膀,十分同情且心疼她的遭遇。
“我、我才不难过!”她死撑着面子。
“易皖军不爱你,你就去爱别人。”萨孟仰安慰道。
她咬着红馥的下唇。爱别人?说得多么容易,但做起来却十分困难。
“你知道吗?全世界最帅的男人,有百分之八十都分布在义大利,而且光是二十岁至四十五岁的未婚男性就有五十多万名,你去那里保证吃香,想追你的男人铁定多到要排队抽号码牌!”他给予信心,重振她的女性魅力。
她揪紧他的衣襟,目光越过他宽阔的肩线——易皖军正拥着范珈茗的腰,随着音乐的摆动,两人亲密地拥抱在一起。
要是爱情真的讲求先来后到,能抽号码牌,那也该先轮到她啊!
可惜,没有爱的号码牌,轮也轮不到她,她只能像个胆小鬼股,躲在一旁暗自神伤。
她从唇缝里进出几个字来。“义大利男人关我什么事?我才不要他们,我‘爱用国货’!”这家伙的安慰词真是烂透了!
“呃?”他一脸愕然,讷讷地说:“那就不要再难过了……”
“我才不难过!”她化悲伤为气愤,故作坚强状,赌气地低吼:“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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