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是佩服游重鸾的,能在余怠的威逼利诱之下不忘初心。
“是,他手底下的那票人许久没吃饱过,我擅作主张让他们占了旁人的府邸弄点东西吃。”
折柳说这话时心里多少虚,要说这种事还是景玉危亲自下令更好,不但能帮他赢得游重鸾的忠心,也能让游重鸾手下那帮人死心塌地。
只是他没能管住骨子里泛滥的人道主义,不由自主张了口。
“无事。”景玉危没看折柳,在点数眼下有多少人,能不能围了林府。
至于折柳说的这件事,他自有盘算。
“殿下,动手吗?”折柳很快又恢复如常,胸腔里的热血叫嚣着要拿到自由,要给老百姓个交代,他清楚地知道只要冲进林府,将余怠及林家祖孙抓到,这出戏便能落幕。
一个新的抓捕计划在景玉危脑海成型,他看了眼夜色,伸出手感受冷风吹得方向。
西北风,很凉,要下雪了。
“再等等。”
折柳觉得他的声音比吹在脸上的西北风还要疼,揉着灌泪水的眼,不懂他在等什么。
倒是墙边的江开闻言不明神色地看眼面朝林府的景玉危。
林府外,郁云阁手掌贴着温热的高墙墙壁,摸了摸,又凑过去嗅了嗅。
曲闲做好部署,回头见他如同壁虎似的贴墙上,纳闷道:“干嘛呢?”
“你知道引火自焚的意思吗?”郁云阁敲了敲墙。
“你什么时候喜欢做夫子了?”曲闲走过来也学他的动作贴着墙壁,这一贴发现不对劲,他咂巴两下嘴,“我记得林藏参与了林府的建造,这是个真疯子吧?”
郁云阁不免忧愁:“你说万一咱们没逮到人,还把自己套进去,不赔大了吗?”
“你少乌鸦嘴。”曲闲骂道,“你来这是为取回林藏手里那份被他偷走的燕国朝廷官员花名册,不是真为博美人一笑,所以你能不能盼点好?”
提起这件事郁云阁就来气,忍着长篇大论的冲动,骂了句:“回头让他们头顶水盆挨个来找我。”
他两个月没去过玄云楼,就让人偷了老家,还偷走最重要的花名册。
若不是早间他为预防这等事留有后手,想法子设下一套自行解密的册子,燕国朝堂这会儿该乱得七七八八,给南川看大热闹。
“这事儿还真不能赖他们。”曲闲想为楼内人说两句公平话,“谁也没把外人带去楼内过。”
除了之前被一个名声不怎么样的南川小子忽悠团团转的花花公子。
被迫收拾原主丢下烂摊子的郁云阁大为无语,不是他的锅也得他来背。
“是是是,是我眼瞎。”郁云阁自认倒霉,“进去找?”
曲闲反问:“不然你要当着景玉危的面问林藏要?”
真要那么做,他今晚用情意布置的甜蜜骗局也就露馅了。
郁云阁摸出黑巾挂脸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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