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景玉危脸更沉了,黑眸情绪翻动,盯着他的眼神不安分起来。
“我想见江开,殿下说过只要我好点就能见到人,我现在就感觉挺好的。”
景玉危总算肯说话了:“他已经离开东宫。”
郁云阁心中诧异,江开不是乱来的人,他还在这,江开怎会独自离去?
“他知道你受伤的事,要去杀了伤你的人,孤怕他惹事,关了他几日,你醒来的时候,孤让折柳放他出来,结果他挟持折柳逃离了。”
景玉危三言两语交代完这件事,又问:“你还要见他吗?”
听这意思是他要见,景玉危便要将人抓回来。
“不用了,他会回来的。”
“你就在冠云殿里安心养伤,等天气好,孤会让你出去走走。”
这不是郁云阁要的,他眼眸微转:“我睡在这里,殿下呢?昨夜殿下没回来。”
有那日前车之鉴在,景玉危哪敢再乱来,生怕没管住自己出了大事。
“不是想擦身子?”
为避免他继续追问,景玉危提及他将自己激过来的事,全为了堵他的嘴。
这狗男人当真懂得退避锋芒,喜欢被激是吧?
那他就给他下个猛药。
“想,这不刚让内侍送来热水和湿巾,正打算让人服侍呢,殿下就过来了。”
景玉危闻言极度不悦,伸手取过凉透的湿巾放入热水里,重新拧干,靠近床沿:“孤帮你。”
郁云阁求之不得,二话不说转过身盘腿坐着,亵衣褪到臂弯,松松垮垮挂在后腰,侧过脸注视景玉危。
“既然殿下帮我擦身子,那不如将药也一并换了?”
“嗯。”
“殿下轻点,我怕疼。”
这是第几次听他说怕疼了?景玉危思绪恍惚,接着对上方才堪堪惊鸿一瞥大片冷玉般肌肤,若没有突兀的几道交叉细布,这片旁人难见的风景会更美。
他很白,后背微陷的脊椎沟被细布遮挡了少许,并不影响景玉危观赏,又因他双手撑着膝盖,两道形状优美的肩胛骨格外突出,好似要展翅欲飞,线条顺畅,腰肢细得像能一掐就断,剩下的景色被堆叠的衣衫挡住了。
景玉危死死盯着他侧腰那块细布,眼里渐渐涌上血色,这地方不该有别的痕迹,除非是他亲口留下的。
“殿下?”郁云阁轻声呼唤。
他等得有点久了,后背接触空气太久,感受到凉意,再继续由着景玉危呆下去,他该病上加病了。
“嗯。”景玉危应了声,轻轻擦拭着他的后脖颈,“怕疼还想着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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