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面对面对峙为人增添勇气,余幼笙脸贴着手机,轻声坦诚道:
“可能是因为你突然不在家,一时不太适应,所以睡不着。”
习惯每晚有沉甸甸的手搂在腰上、习惯冰冷手脚被温暖护住、习惯半夜睡得朦朦胧胧时、有人吻上嘴唇;当三者同时突然消失时,哪怕主观可以欺骗自己,身体都会出现戒断反应。
说完见对方久久不回复,余幼笙后知后觉意识到话太露骨,正拼命想该怎么圆回来时,就听耳边男人沉声道:
“实在睡不着,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试试。”
“……”
哪怕多年以后,如果再给余幼笙一次选择,她绝对不会再被好奇心操控,在季宴礼提出建议时,多问那句“为什么”。
“……季宴礼,我不会……”
余幼笙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手在不住打dou,迟迟不敢行动。
在她所接受的传统教育中,女性的某些方面哪怕不是耻辱,也必须要躲躲藏藏、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哪怕对方身份是朝夕相处的爱人。
季宴礼却温声反驳她过去二十七年的人生教育,用那把诱蛊低沉的嗓音告诉她,无论性别,人都该尽可能地了解自己。
“可以慢一些,”低声落在耳边,男人耐心地悉心教导着,“想我平时是怎么来的,不要心急。”
平时是怎样对她的---
余幼笙一双手生得很漂亮,根根白皙细长,和季宴礼的手有很大区别。
余幼笙几次提出想放弃,季宴礼又再次柔声夸她做得好:“宝宝别害怕,我在。”
余幼笙脑袋昏昏沉沉的总没法拒绝这样说话的季宴礼。
“我在你身边。”
“嗯。”
“你现在会变得不一样、不急﹣-”
余幼笙不知道,季宴礼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下一秒就听男人嘶哑道:“笙笙。”
余幼笙耳边只剩下两道同频率的加快呼吸。
季宴礼沙哑地沉沉低笑出声:“宝宝,你喜欢我吗?”
“……喜欢。”
“乖,手掌摊平,再试一试。”
眼前发白的整整十秒间,余幼笙在恍惚中度过。
脸烫的像是能煮鸡蛋,余幼笙在被窝里缺乏li到神思飘忽,就又听作恶的男人绷持声线:“笙笙,喊我名字好不好。”
一室寂静,只能听到余幼笙砰砰的心跳声。
“……季宴礼?”
“嗯,我在。”
后来她累到连眼皮都睁不开地反复打架,这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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