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苒安和公司里的几个人一起去吃午饭,刚到了楼下,就看见杨晴坐在了大厅里,似乎她会到这里,就是冲着她来的,直截了当地走到苒安面前:“林小姐,方便和我谈谈吗?”
两人在离苒安公司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里坐了下来,说实话,苒安不清楚杨晴为什么会来找她,但她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交集,那就是赵致远,所以,杨晴来找她就不足为奇了。
“林小姐现在身体好多了吧?”倒是没想到她的开场白是这个,微微惊讶之余心中同样也很了然,她会这样问,必定是赵致远和她说了些什么,他们??????可是未婚夫妻。
喝了一口咖啡,不适地皱了下眉头,黑咖啡果然很苦,苦涩的感知蔓延到了指间,不住的颤抖着:“好多了,谢谢记挂。”
听苒安这样说着,心里总算是放心了,松了口气:“致远他??????希望林小姐不要介意,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替他向你来道个歉的。”见苒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犹豫了片刻继续道着:“其实你和致远的事,他有和我说过,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以前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孩就是你,那天看到你,才了然。其实致远那人吧,别看都这么大了,可还是个小孩心性,你们在酒吧的事儿,我也听人讲过了,他那么对你,实在是太过了,我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心中略带讽刺地笑了下,这些话代表着什么,昭示未婚妻的名头吗?还有赵致远,什么时候你需要一个女人出面来为你摆平事情了,还是说,你认为我是那种不容易打发的女人吗?
轻轻搅拌了下杯中的咖啡,慢慢地一饮而尽,很苦,这样很好,足够让我记住今天的苦,今天的这些话:“那点小事,也并不值得放在心上。”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手机:“瞧我,都这个点了,不好意思了杨小姐,恐怕不能再陪你聊了,改天有空继续吧。”
肖泽看的出来,苒安最近心情不怎么好,再加上崔阳这阵子又不在北京,这丫头的晚饭肯定会随随便便应付过去,想到上回她胃出血那事儿,心里头不是很放心。所以晚上就找了个借口约她一起去吃晚饭,苒安虽然在那迟疑了一会儿,但倒也没拒绝。可晚饭时却一个劲儿地喝着红酒,肖泽拦都拦不住,当然,这种喝法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可想而知了。
不过这丫头的酒品确是不错的,醉了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除了会一个劲儿地傻笑,和她说话也不理人。肖泽无奈,连哄带骗地把她终于弄上车了,可却听到她迷迷糊糊中念叨着:“不想回去,那个家??????就我一个。”
肖泽没办法,也只能把她带回自个家里头去了。不过苒安醉是醉了,倒还有意识,一沾到床边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见她这样,肖泽只是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为她掖了掖被子。
看着苒安的睡颜,竟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他们当初相遇时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苒安,在雪山的顶峰之上,白茫茫的一片映射下,她是那么的渺小,那样的微不足道。可却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那样的肝肠寸断,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空旷的山脉中,回响着她的声音,可也打散了她的回声。
他就静静地站在苒安的身后看着,没有离去的意思,虽然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穿着红色登山服的她,红的炫目,似一团火一般在那燃烧着,温暖着他冰冷的身体。那一刻,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女孩,再容不下其他??????
虽然昨晚上喝醉了,但是第二天苒安倒是很早就起来了,具体来说是被饿醒的。不过肖泽比她起得还早,一起来就忙着做早餐,见苒安起来了,向她招了招手:“过来吃早饭吧。”
肚里早就没货了,苒安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了。肖泽只是在她对面喝着牛奶,好笑地望着她,还不忘揶揄:“一个醉酒的女人在一个男人家里头醒过来,林苒安,你就没什么担心的?”
苒安不在意地舔了舔手上的面包屑,成功引来某人的一阵跐声:“嗨,就我这身材,脱光了站你面前,你估计都没什么反应,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眼中闪过一丝感情,抬手想要喝口牛奶,却又放下,苦笑地撇了撇嘴:“也是。”
除了你心中的那个人,你还正眼看过谁?在意过谁?他知道苒安的待人处事,是朋友她会真心对待,一旦越了界,那种所谓的友谊变了质,她就会逃,天涯海角将会是她的去处。
他见过其他男人向苒安示爱时,她的反应。那样地轻蔑,将自己贬地一文不值,卑微的样子,让他看的心疼。记忆中那个坚强的女子,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第三十三章
趁着离上班时间还早,苒安就让肖泽送自个回家换下衣服。可能是因为宿醉的原因吧,头疼欲裂,心中不知为何,异常的烦躁,而身体就像是跑了几千米似的,疲惫不堪。
望了一眼用手撑着头的苒安,开口逗她:“怎么这副样子,知道的那是清楚你是宿醉难受,这要是不知道的,看你和一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在一块,这又一大早的,还以为我不行了,让你欲求不满了呢。”
苒安嘴角微抽,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您行不行呢,那我可就真不知道了。不过这么些年来,也没见着你身边有什么人。诶,哥们你这是不想呢,还是无能为力啊,来来来,倒是跟姐姐我说说啊。”
听她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啊。可见苒安一脸调侃地看着自己,鬼使神差地竟脱口问她:“我身边确实没什么人,要不我委屈下,你过来凑个数吧。”
这话一出,苒安当即就愣在那儿了,肖泽清楚她这样的表情代表着什么,心中苦笑,继续说着:“怎么着,我这个身价的,您还看不上眼啊?”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嗨,瞧您这话说的,您要是配我,那可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您怎么越活越过去了呢,专挑这低处的做什么。”
故作惊讶地大呼,和她开着玩笑:“哟嗬,觉悟挺大的啊,你倒是清楚自个几斤几两了。”
放在车窗外的手顿了顿,慢慢地垂了下去,任由冷冽的风吹打着,面前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也遮住她落寞的神情:“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呢。”
低沉的声音传入肖泽的耳畔,零零碎碎的,却是那样深刻地印在了心尖,震荡着他的心灵。苒安,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让你变成这样?
车在小区的楼下停了下来,大早上了无人烟的,一片寂静。准备下车时,苒安无意中瞥见了那辆车,心下一惊,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是赵致远的车,手在门把的边缘迟疑了片刻终又握上。
“苒安。”在她欲开车门的时候突然被肖泽叫住。
“嗯?什么事?”
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笑着揉了揉苒安的头发:“没什么,上去吧。”其实我想说,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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