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讨好谄媚的鞠躬哈腰道,“这位姑娘胆识可嘉,竟然找到了失踪已久的栓天链,用那上古神物换少君自由,还跟天君叫板,我等一干仙君无不钦佩仰慕。”
他私自以为这番话会得到两位大爷的嘉奖,谁知他这弯了半天的腰对面也没动静,他小心的抬头打量,惊吓,那文曲星君竟咬牙切齿的将阿念姑娘又抛回少君手中,目露凶光的揪着他的衣领堵在墙角,挥起拳头一阵胖揍,“你丫的不早说!”
太白委屈却不敢出声,腹诽,你特么的倒是让我说啊。
若不是担心阿念的伤势,若不是他已经从仕林下的两面咒中恢复回自己的性子,其实,他是很想跟着他舅舅一起上手的。
阿念见他说着说着就发了呆,小手碰上他的衣袖,小小力道的扯了扯,梓尧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轻咳一声,“你刚刚问我什么?”
阿念咬了咬唇,有点儿紧张,“这里就我们俩吗?”
梓尧一愣,点头。
阿念低头,怕自己喜悦的笑出声。
她身子一颤一颤的,头越垂越低,快埋在腿里。
梓尧看她这样,微微皱起眉头,“你不愿意?”
她最好不要忘记,在天牢里,她说了什么话,若她胆敢说忘了,好,他可有人证!
梓尧想着,心头一惊又一默,怎么这么幼稚?
他起身要走,阿念忙抓着他袖子,急声道,“谁说我不愿意,我愿意!”
许是她的声音太大,嗓门太高,语气太急,那情绪太过明显,一时之间,俩人都沉默了下来。
阿念只能听到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她用空着的手抚住胸口,怕它一个不小心跳了出来,梓尧视线见到她这动作,很想告诉她——
这心跳,其实是我的。
还是梓尧打破了沉默,语气里有些异样的起伏,“你身上有伤,这屋后有个温潭,你去洗一洗,那水不凉且舒适,岸上一些药草常年生长,水里也蔓了一些草药性,对你伤口有益处。”
他没问她为何弄得一身伤,也没问她是如何找到并取得的栓天链。
因为他隐隐觉得,来日可望方长,不急。
阿念傻傻的听他所言,然后又听他静了一下,接着道,“等你洗完,我帮你上药,现在,我去做饭。”
“上药”二字他说的声音小,她没听清,但是那“做饭”二字却听的真亮清楚。
她愉悦了一声,道,“还是那破了皮的韭菜馅儿饺子吗?”
梓尧挑眉,“你不愿意?”
阿念眸子璀璨如星,凝着他,唇边笑容温美,“我愿意。”
梓尧似是一怔。
*
望峰山。
巨石上,一身着淡黄披风的婉约女子静坐,眺望着天际。
霰雪翩然,她却浑然不觉的冷,日出到日息,她都这样坐着,等着,盼着。
身上的伤依旧,身边的人却不在。
小舞昨晚便被鬼君焱宸叫走,现在还未回来,她虽然没问,但是隐约能够觉察到俩人之间那黯然汹涌的情愫。
她轻轻一笑,不管曾经经历如何,只要幸福就好。
那疯女人这几天也静寂,没有找她麻烦。
最让她急迫的是,她今世的女儿原来也不是被小舞施法睡去,而是孤身一人去寻找救心上人的办法,瞒着她,她心知这个温暖孝顺的女儿之所以这样是怕她担心。
可是那不得不的担心让她又怨又心疼。
那人给自己的镜子碎了,联络不上他,她很想知道,天上受刑的少君怎么样,她那个傻女儿有没有救下他。
可是除了他给的那镜子,再无他法,她这样坐了三天后,突然想到,若是将身体那鲛珠吐出碎了,他身为鲛珠的主人会不会能感应到,然后稍微动点儿脑子,明白其中缘由后,来找她。
既动了这个心思,便再也按捺不住,她忍疼提气,感觉到那颗鲛珠慢慢的从她的心中往上游动,冷汗也湿透了身上穿的衣。
那鲛珠眼瞅着就要翻出她的口中,她的浑身也愈加冰冷,她知道,一旦鲛珠离体,她便会成为一干尸,没了生命的气息,但是她要强自控制着神智,即便做干尸,也要在毁了这珠子之后。
鲛珠刚一到口,她还未吐出,那熟悉的声音在她不远处悠然响起,“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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