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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林扭了扭身子。
他很庆幸自己现在是条虫子,嘴小,呕吐了什么也不容易被看见。
可是,他不解,“谁说这女的是梓尧心上人的?”
“当然是……”燕飞刚要脱口说出云姬的名字,但是想到仕林绝对比她还要痛恨云姬,及时刹住了车,她没说过谎,也不知怎么圆回去,只傲娇一扭头,道,“我不告诉你。”
仕林怀疑更甚。
燕飞怕他聪慧,胡思乱想便想到根基上,忙转移话题,取笑他,“话说,你这副样子也挺好玩的,不如我就一直把你变成虫子,再将你救出天牢可好?”
仕林哼了一声,“不长脑子,九重天上,你就是把我变成个蚊子屎,他天君老儿该想抓我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很可能咱们现在干什么说什么人家都知道,就是懒得搭理就是了。”
燕飞哑口,想骂他却深知他说的确实是那回事,想到云姬所说,捅咕他肥胖胖的身子故意问他,“你怎么同谋了?天君一直放任你自由,爱干什么干什么,这九重天上谁不羡慕你文曲星君,按理说轻易不会把你关在这地方啊。”
仕林怒气冲冲道,“老子愿意,他怕一个小不心把他儿子劈死了,假惺惺的给了我甘华草,我要是不是看在我死去那老姐的面,还有我这亲外甥,他***,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松的给他面子进这鸟不拉屎的天牢?”
燕飞眉开眼笑,她就喜欢他这直率坦荡的样子,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因为讨厌谁而隐瞒他的恩德,无非就是嘴巴恶毒一些。
又想了一遍他刚刚说的话,心里一甜,高兴之下,啪的一下子砸在他身上,“不要在我面前飙脏话。”
可怜文曲星君此时的虫子身子瞬间扁了下去,他鼓秋鼓秋的折腾半天才恢复圆滚滚的样子。
燕飞看着好玩,伸手指去揉搓他,像在擀面团。
仕林嗷嗷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大大女王……、咳,饶命,你还不进去看看,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就是那啥也该那啥完了吧,我外甥还伤着呢。”
燕飞听他言语不忌,脸上一红,狠狠的弹了他一下,骂道,“为老不尊,人家小别胜新婚,你还不让他俩多说几句悄悄话?”
仕林看来那天牢银门一眼,刚想说什么,里面却传来砰地一声,一人一虫对视一眼,不好预感顿生,燕飞不顾仕林,赶紧朝那天牢飞去。
仕林捏了个诀,变回人身,也奔向那天牢。
燕飞回头瞅他一眼。
其实,他何尝不能从一条虫子幻回他星君真身,刚刚,只是想逗她一笑,她都懂。
二人刚到门口,从里面跑出一跌跌撞撞的人,泪水糊了一脸,正是鬼族清漪。
燕飞忙问,“梓尧怎么了?”
仕林面色凝重,就要冲进去。
清漪抹泪一把泪水,幽幽道,“星君,玄女不用担心,少君无碍,刚刚是我跑出来的时候撞坏了那铁栏门。”
燕飞一听,捏起她的手看,果然伤痕一片,不免忧责,“你这是干什么?”
仕林听她说梓尧没出什么事,也不急着进去,看她这伤心欲绝的模样,也暂留了下来。
清漪咬唇,终是忍不住的投在燕飞怀里低声哭道,“梓尧说,他不爱我了,他爱上别人了,让我回落荒泽去,再也不要见他。”
燕飞闻言恼火,“你不远万里的来看这鬼地方看他,他怎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呢?”
清漪相貌端庄,又软言细语的,很会哄人开心,她对梓尧的心意无一不彰显在脸上,在心里,燕飞对她颇有好感,脾气暴躁的她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
清漪却拉着她的手,哭着摇头,“玄女万万不可,梓尧身上伤重,千万不要再伤了他,我不怪他,他若让我走,我走就是了。”说着,泪水潸然。
燕飞皱眉,“你这是何苦。”
仕林却不由得重新打量这个泪如雨下的女子。
心底冷笑,不简单。
看燕飞这气急败坏的形容,怕她一个忍不住冲进去把他半死不活的外甥打得更半死不活,开口阻止她,“年轻人打情骂俏的,你跟着掺和什么,好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先带清漪姑娘回去吧,我也到时候该去蹲天牢了。”
他一甩袖子,风度翩翩的走了进去,一挥手,那厚重的银门慢慢落下,好像这天牢是他的家。
这么说也不是不对,自他老姐逝去后,天君就如燕飞所说对他十分放纵,似乎是补偿。
可是谁心里都明白,这种补偿,谁稀罕。
除非死去的人再活过来。
燕飞瞪了那银门一眼,回过神来轻轻拍着怀里姑娘的肩背,柔声劝着,“你也看到梓尧这个样子,我看他是不想拖累你,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他出来,再揪着他去跟你道歉。”
清漪楚楚可怜的看着她,“那他说他爱上别人,也是骗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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