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不了,我觉得你也不会想试试这玩意捅进脑子里的感觉。”
丞宁小小的呵欠了一下,然后就走上了楼,十分熟练的找到自己之前只睡过一次的房间,关上门,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掀开被子睡觉了。
成奕橪还坐在沙发上跟林媛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估计又坐了一个小时,他也撑不住了,有点破罐子破摔地想,丞宁早就睡觉去了,他也该赶紧去,跟这么个鬼干瞪着又没什么用。
这么说服了自己,成奕橪于是也上楼了,往床上一扑,秒睡。
林媛:我是个鬼吧,麻烦请你们尊重我一下!
阮向容在确定了他已经睡熟了之后悄悄出现,放轻动作地坐在床边,想伸手去碰碰他,但是又怕把人闹醒,手伸了一半,不知道该干嘛。
他不动作,丞宁却自己凑了上来,孤儿院这个世界的晚上有点凉,感觉到身旁的热源,他下意识的就拱了过来,把脸放在他手上无意识的蹭了蹭,还伸出手去抓他,哼哼唧唧的,跟只猫儿似的。
阮向容愣住了,耳尖慢慢爬上一抹红,然后在感受到丞宁的手已经拉住他的衣角之后,整个人都有点僵,完全看不出来之前那个淡定自若的样子,良久,阮向容轻轻拉开他的手,脱掉外套,跟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他抱着自发钻到怀里的丞宁,瞪了一个晚上的眼睛,在他醒过来之前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给他掖好被子。
虽然没有什么阳光,但天还是会亮的,丞宁卡着点起床,下楼的时候发现成奕橪已经早就坐在下边了,桌上摆了一份早餐。
成奕橪把林媛的嘴解救出来了,正试图跟她交流,见他下楼,跟他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吃过了让他趁热吃饭之后就继续自己的宏伟目标。
林媛吃了一嘴蒜,现在连张嘴都不想,根本不理他,成奕橪就也不放弃,威|逼利诱全用上了。
丞宁叼着三明治,拿着果汁,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餐桌到沙发几步的距离,他愣是走了一分钟。
“他们都没死。”
丞宁咬了一口三明治里露出来的培根,虽然是问她,但语气是陈述的。
“他们不是当着你们面没的吗?”林媛笑起来,回答他,然后下一秒就被蒜味冲到了,闭上了嘴。
“这个副本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们两个玩家。”丞宁十分淡定的坐在离她稍远的位置,语气古井无波,“或者说,只有成奕橪一个人才是玩家。”
他昨天晚上总觉得哪里不对,把所有事儿都理了一遍,又翻了一下刚开始阮向容给他的报纸,之前他只注意了孤儿院虐童事件这一篇报道,这下子一翻,却在报纸中间的夹缝里找到一篇小新闻,题目的字体也很小,还因为处于中间被折痕磨损了不少,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认出来。
那个报道中详细的讲了他之前看到的记忆中的车祸,以及,年幼的自己在孤儿院受到的一切虐待,直到最后出现的,早已死亡的阮向容点起一把火,终结了所有罪恶之人的生命,把他带了出去。
看完报道,丞宁仿佛想起了一切一样,所有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心疼,他把一个月才发一次的糖留下来给自己的时候的欣喜
,他看见生病时的自己之后握上来的温暖的手,爆炸前看到自己远离危险时的眼泪,以及,在冰冷的鞭子下,时不时被院长踹一脚的情形下,近乎救赎的怀抱。
一个玩家根本就不会得到这么详细的身份介绍,他之前问过系统,系统告诉他,玩家得到的身份只会提示几句而已,绝不会贯穿生平。
而且即使是游戏出了错,他对那些画面的感情真实到就是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丞宁才认为自己并不是个玩家,但他又有系统的存在,这点还要等一会问问系统才能知道。
而他也才知道刚开始怪异的感觉是什么,因为杜蕊他们与这个世界没有一点违和感,虽然游戏世界有可能须要花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没人通关的世界,但这个世界显然不是,而这个世界里,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只有成奕橪一个。
阮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微笑着站在他旁边,给成奕橪带来了不小的惊吓。
“……你是说这个世界其实是个单人任务世界?”成奕橪有点接受不能,怎么回事,如果是单人世界,为什么说是老玩家的陈毅对游戏卡牌,能力什么的也知之甚清。
“这个你就要问他了。”
丞宁十分熟练的从阮向容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拆开咬了一口,剩下的塞进他嘴里。
成奕橪的目光随着他过去,看着阮向容,眼神里的不解都快溢出来了。
“这个你回去问他们吧。”
阮向容对他微微一笑,不知道从哪来的一把刀,直直的插|进了他的心脏。
成奕橪瞪大眼睛,刺痛却并没有出现,一阵白光过去,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回到了供给玩家休息的酒店。
“他这样不会死吗?”
不是说在副本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亡吗?对于成奕橪,丞宁的印象还是蛮好的,担心了一下子。
“不会。”对于他的问题,阮向容态度很好的回答了。
“宿主任务完成,十分钟后脱离任务世界。”
丞宁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被突然响起的系统打断,歪了歪头,有点迷自己怎么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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