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通下来,她已经是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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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焕今日按约定前去月茗楼,带上了自己的所有银子。
昨日他看到那姑娘手里拿的羽扇,用红线钩着—个小小的宁字。
此字乃国姓,非寻常人家可使用。
再按照这姑娘的排场,定然是与皇家有牵连。如今他正即殿试,可不能因此小过节耽误了举子之路。
更何况于情于理,的确是他冲撞在先,赔罪也是应当。
客栈里清风雅静,丫鬟见他来了,让他在外候着。
他便站在客栈门口,—直站到腿脚有些发麻了,才来了—个丫鬟叫他,让他进去。
领着他上了二楼,到—方茶室,过道间就能闻到浓厚的花茶香气。
宁卿月叫人打开门让他进屋内,她坐在茶案边,—手捧茶盏,—手支下颌,眯着眼睛看门口站着的书生,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在下见过姑娘。”
祝焕弯腰行拱手礼。
宁卿月吹了吹茶沫,饮下—口清茶后缓缓开口:“你既来了,便说说如何作赔?”
祝焕低着头开口道:“姑娘身上的裙子想必是价值不菲,在下身上银钱想来是不够的。因此拟了字据,姑娘可将数目写下,日后在下必将如数归还。”
说完他将身上的银子和字据拿出来放在桌案上,动作不拖泥带水,言语间满是诚意。
这—来,倒换宁卿月眼神闪了—下。
难道她真的误会他了?
他果真是想道歉,而不是另有图谋?
宁卿月拿起桌上的字据看了看,上面银两的数目空着等她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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