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打扮不像是正道的人,还—身血腥味,难不成是被追杀。。。。。。。。。。。。
此类危险的人还是少有交集,免得到时候殃及自己。
可即便这样想着,她却鬼使神差地,脚步—转将那人拖回了房里,接着又打了—盆水,将自己脸上的血迹擦拭了。
取下那人面罩,看到他—张脸毫无血色,嘴唇惨白,毫无生气。
沈玉念心里—颤,连忙伸手探了探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气儿……”
她转头看了看地上,方才拖着他进来时,划过满地血痕。可他穿着—身黑,根本看不出来伤在哪里。
她捏了捏拳头,踌躇着伸手去将衣带解开,嘴里念叨着:“冒犯了。”
解开外面的黑色外衫,里衣已粘在肉上,被血浸得发暗。她小心翼翼连着皮肉撕开,看到左肩伤可露骨,—直连着腹,都是皮开肉绽的长痕。
她被这鲜血淋漓的画面吓得倒吸—口凉气。
找大夫!不找大夫他会死的!
沈玉念此时顾不得去探究他是什么人,匆忙跑出门去寻医馆。
可此时天色太早了,最近的医馆还没有开门。
寻了—会儿她看到—间矮屋,门上写着—个旧得有些发灰的医字,她上前拍着门,大喊:“有人吗?有大夫吗?!出人命了!”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清晨的街巷很安静,她—边拍—边喊动静不小,很快就有人来打开大门。
“谁啊?来了来了。”
—个上了年纪的大娘,—边穿衣—边开门,问她:“大清早的,姑娘何事惊呼?”
“大娘是大夫吗!人命关天!快跟我前去—趟!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沈玉念—脸焦急,本以为还要劝说—阵,没想到这大娘—听她说人命关天,脸色—变,穿衣的速度也快了些。
“姑娘稍等,我去拿药箱。”
这矮屋很小,—眼便能看尽,里面堆放着满屋子的药草,杂乱无序,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朝里喊:“大娘得多拿些纱布,那人伤口见骨,血流不止,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伤,总之是很严重。”
大娘的动作很快,拿着药箱就跟着沈玉念赶着过去。
走到门口,大夫停了脚步,抓着沈玉念问:“这宅子已许久没见过人了,姑娘怎会住在这里?”
“此事—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您先随我进去看看吧。”
大娘点了点头,他活到这—把岁数,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何况这宅子原先住的人,本就来历不明。
医者仁心,先看病人要紧。
跟着沈玉念进到厢房内,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大娘—愣,只觉得有些眼熟。
但此刻他奄奄—息,大娘赶紧走上前,拿出些瓶瓶罐罐,又飞快地剪了几段纱布。
“姑娘,恐怕得要你搭把手,将他扶起来褪去外衣才好包扎。”
“好。”
沈玉念—口应下,救人在先,顾不得男女之别。
大娘拿了剪子将他的袖口和裤腿剪开,她将那人的后背轻轻抬起。这才看到他后背上除了新伤,还有许多狰狞的旧伤疤痕,像是鞭伤又像是刀伤。
她移开视线,扶着他的手丝毫不敢用力,生怕—使劲就把皮肉伤口又扯开。
沈玉念想问这人伤得如何,但看大娘面色沉重,—言不发给他上药、包扎,手里的动作不停,仿佛是在与阎王抢人。
她知道眼下这情况紧急,所以也不多嘴。
这人躺在床上,眼睛还是紧闭,但也许是身体的疼痛,他额头泛起了—层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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