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
&esp;&esp;见她点了头,沈怿又再次吸了口气,“那好。”
&esp;&esp;“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容貌么?现在,我可以给你看。”
&esp;&esp;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书辞始料未及,“你是说你……”
&esp;&esp;话音未落,沈怿的手已覆上了面具,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时,她呆怔片刻,心骤然狂跳如鼓。
&esp;&esp;一方面好奇他的真容,一方面又莫名的紧张。一切来得太突然,书辞脑中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只见他已掀开了一角,暗夜中什么也看不清。
&esp;&esp;鬼使神差的,她猛地一伸手把他拦住。
&esp;&esp;“等、等一等!”
&esp;&esp;面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沈怿对此表示不解:“怎么,不想看?”
&esp;&esp;“不是。”回想起他方才的话,书辞惴惴不安,“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事儿不急,不急……要不,再等等?”
&esp;&esp;他啼笑皆非:“这还要做准备?”
&esp;&esp;“当然要了!”之前藏着掖着,百般阻挠,忽然之间这么好说话,连她自己也讲不明白,总而言之就是……受宠大惊,无限惶恐。
&esp;&esp;“要不还是看了吧,迟早也是要看的。”他像是故意逗弄她,作势就要去揭。
&esp;&esp;书辞一手摁在脸上,“不不不……不看不看!”
&esp;&esp;“看了吧……”
&esp;&esp;“不看!你别动!”
&esp;&esp;不让她看的时候千方百计想看,眼下大大方方要给她看,她偏偏比自己还紧张。
&esp;&esp;沈怿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行吧,都依你。你几时想看了,我再几时摘,你慢慢准备,我听你的便是。”
&esp;&esp;书辞这才松了口气,分外赞许地牵了牵他的手:“这还差不多。”
&esp;&esp;
&esp;&esp;八月中旬的时候,圣驾返京。
&esp;&esp;乌泱泱的一大波人马,十里扬沙,来时和去时一样浩浩荡荡。
&esp;&esp;隆安皇帝的伤是治好了,心病却还在,反贼的头子虽抓了活口,可严刑拷打了数日,嘴巴里还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似乎一心一意只为杀他,目的简单,仅此而已。
&esp;&esp;皇上遇刺可是大事,在围场的时候传的是肃亲王与贼人互相勾结,然而当天有心人又发现了在山底下转悠的晏寻。
&esp;&esp;矛头很快指向了肖云和,言官们当下上折子弹劾,大理寺也开始着手调查此案,闹得是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一帮老臣在朝堂上成日里吵个没完没了,乌烟瘴气。
&esp;&esp;肖云和和沈怿两个都不是什么善类,除了站干岸的和各自的心腹,余下的朝臣们赤胆忠心,卯足了劲想把人拖下水。
&esp;&esp;迫于言官的压力,最后不得已,沈皓只得先停了他的职,命其在家中休整。
&esp;&esp;沈怿几乎没动一兵一卒,上朝时全程看好戏,头一次觉得督察院这帮嘴碎子不弹劾自己的时候是如此的顺眼,毕竟他们里头没有派系,逮谁咬谁,偶尔也是能派上点用场的。
&esp;&esp;初秋的清晨已经有了寒意,肖府后园内,剑气破空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一刀,一剑,攒起无数华光。两道身影在其中穿梭,剑招与刀势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破开的气流将满地落叶卷入半空,又纷纷坠落。
&esp;&esp;晏寻向那人下盘猛划了一刀,对方的身形甚是敏捷,轻轻巧巧躲过了,小退了两步站在花坛上看他,清冷的眸子里毫无温度。
&esp;&esp;“你该歇会儿了。”
&esp;&esp;他满头的汗,饶是握刀的手已在微微轻颤,依然固执道:“不歇。”
&esp;&esp;对面的黑衣女子约摸十八九岁,长身而立,面无表情地收了剑,“你不歇,可我要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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