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前辈,我们将仇人的精血拿回来了。”
“晚了。”逍遥子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一旁的柳白嘤嘤的哭泣着,阿娇一边安慰,一边青着脸。
“这才第七天啊,怎么就晚了呢?”玄子墨有点发懵,与念哲学二人对望一眼。
逍遥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本来我是可以再将毒性拖延三日的,可惜昨日红姑情况不大好,我离开了半天,谁想回来后林小友突然病发,脸色急速发青,现在,现在恐怕是回天无力了,都怪我了。”
玄子墨听到这儿,心“咻”的一下坠到谷底,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单架上躺着的林霄,慢慢爬过去抓住林霄的手,半晌喃喃的转过头对念哲学说道:“师傅,师傅没气息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我不信,我不信。”念哲学疯了似的扑上来,大力的摇着林霄的身体,“师傅,师傅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只见林霄就像睡着了似的,全身雪白,从头到脚如霜降一样,一动不动。
“师傅,你醒醒啊,说着将手里的精血掏出来,掐着林霄的嘴往里面灌。师妹,师娘的眼泪呢,快拿来。”
“师弟,晚了,已经晚了。”阿娇哭着把脸扭向一边。
“什么晚了,让你拿你就拿。”念哲学粗鲁的翻着好思娇的衣服,不一会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拿到林霄面前对着嘴灌进去。又看了看烟耀二人,只见烟耀点了点头,旁边的红花将手里的烟瓷瓶递了过去,也给林霄灌了进去。
半个钟头过去,地上的林霄仍然毫无反应。正当中午,烈日的阳光洒在林霄身上,并没有消除他身上如雪一样的灰白。
玄子墨三人跪在林霄的单架前,默默的流着泪,耳边似乎响起林霄平时嬉骂、训斥的声音:“色老头,还不滚过来。”
“阿娇啊,别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钱,有时间多修炼修炼。”
“哲学,你这两撇性感的小胡子真是迷死公本子了。”
大殿上密布了一片悲哀之情,逍遥子和七子心里也同样不好受,领着车轩儿,扶着已经哭昏过去的柳白离开了,殿上只留下玄子墨三人。
此时,静悄悄的大殿上飘起了梵音:“一者法相。二者非法相。三者相。四者非相。此义云何。有可取能取一切法。无故言无法相。以无物故。彼法无我空实有故。言亦非无法相。彼空无物。而此不可说有无故言无相。依言辞而说故。言亦非无相。何以故。以于无言处依言相说。是故依八种差别义。离八种相。所谓离人相离法相。是故说有智慧。”
玄子墨三人围坐在林霄周围,双目紧闭,双手合十,随着梵音缓缓念颂:“彼空无物。而此不可说有无故言无相。依言辞而说故。言亦非无相。何以故。以于无言处依言相说。是故依八种差别义。离八种相。所谓离人相离法相。是故说有智慧……”
颂经声越来越响,越来越亮,伴着夕阳西下的余辉打在林霄的脸上,三人均未发现林霄脸上的颜色正在变化。
“一者法相。二者非法相。三者相。四者非相。此义云何。有可取能取一切法。无故言无法相……”
金光盈绕在三人周围,在这夜光中闪烁着,像一缕缕金色的轻烟,绕着梁柱久久不散。林霄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慢慢悬于半空,全身发出薄雾状的颜色,双目紧闭。
又自念了很久,久到玄子墨三人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日月交替,忘记了一切,足足念了三天三夜,在第十天的清晨,伴随着钟声响起,三人颂经的金光已经大盛,在空中形成金色的天河,慢慢旋转,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嗖”的一声对着林霄当头罩下。
只听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玄子墨三人闻音立刻张开双眼,只听“呯”的一声,林霄从半空中跌落下来,痛得眦牙裂嘴。
“哪个滚蛋王八蛋干的?”
玄子墨三人“唰”的一下站起来,向着林霄奔过去,三个脑袋齐齐的往林霄怀里钻,扑了他一个大跟头,“哎哟,哎哟,你们三个浑蛋闹的哪一出啊?别挤了别挤了。”
念哲学满脸泪水,望着恢复血色的林霄呜呜的哭着。阿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着林霄的前大襟,不一会衣服就没人样儿了。
玄子墨最夸张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极大,远远的听到,还以为猪叫呢。
“哎呀,别哭了,你们三个太夸张了,为师不就睡得久一点嘛。哎呀,别再哭了。”林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一个中间年龄的,号称警察的铁汉也哭得稀哩哗啦的。心里既酸又温暖。
“我,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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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徒孙?
“师傅,你真的活过来了?师傅你打我一下,你快打我一下。”念哲学瞪圆了眼睛,一副仍然无法相信的样子。
“呯!”
“嘶!”
“真tmd疼!哈哈哈哈,是真的,是真的。师傅活过来了。”
阿娇人小鬼大,伸出手从上到下的捏着林霄,每捏一下说一句:“嗯,有弹性,有温度。”
“嗷”的一声,林霄从单架上坐了起来,骂骂咧咧道:“死丫头,你捏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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