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看见对方微微撅起嘴,可怜巴巴地:“我好委屈啊~”
任亦第一反应:这人在撒娇。
“乒乒乓乓”几声,任亦目光被前方的动静吸引,前面那个人的手机和未拆开的大礼包纷纷落地,周围人的目光都向他投去。
然而不见那人把东西捡起来,只是坐在位子上,放在桌面上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习木脚背踢了下前面的座位,没好气道:“你帕金森啊,能把那么多东西抖地上去。”
说完看见南邺弯腰,一只手去捡地上的手机捡完手机捡大礼包,另一只手始终紧握着放在桌面上。
任亦心里默默叹了一声。哪里是帕金森啊,明明是只是过度食用了化合物乙酸。
前面这位的举动让任亦心虚,他也不得不询问一下表达关心。他扭头看习木,尽量把声音放小。
“你怎么了?”
但习木声音不算太小,反正前面的人肯定是能听见:“我在追他,但好他妈难追啊!”
他使劲儿戳戳南邺后背,语气的不满都要成形了。
他没发现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被他戳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任亦也松了口气,他对习木笑笑:“你真勇敢。”
他一直觉得勇敢追爱的人很勇敢。
习木却不以为然,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接着又问:“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教你追。”
问到这个,任亦思绪卡住。
每次听见别人谈论有关爱情的话题,他脑海里总会自动涌现出童年的一段记忆。
奇怪的是,那只是一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经历了,对方还是个男生,他不明白大脑为什么自动把这段记忆跟爱情挂钩。
想来好笑,他便真的笑了笑:“嗯…也算是有喜欢的人吧。”
“但很久没见面了,”他稍微想了想,“大概6年没见了吧。”
习木低声惊呼:“哦……那岂不是初一就认识了?”
“嗯,初一认识的。”任亦点点头。
那次认识是他们见的第一面,也是截至目前唯一的一次见面,而且很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这话让习木的情绪也莫名低落。
“没事,”他拍拍任亦:“有缘肯定会再聚的。”
“嗯嗯。”任亦点点头。
但其实他并不觉得有多遗憾,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也没个喜欢的人,这点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那段记忆竟然会那么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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