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柯羽默了一瞬,问:“是按重要性排序的吗?”
白毅染点头,“嗯,你和我妈并列。”
“宝贝,”时柯羽嘴角微弯,心里很暖,隔着单薄的衣料,他把人整个圈在怀里,说:“我好荣幸。”
在白毅染印象中,被人抱着叫宝贝是很多年前事了,他没忍住往怀里钻了钻,觉得好安稳。
终于,夜深了,人也静了。
最近枭城渐渐升温了,已经连续好几天气温是零上了。
第二天下午一点,白毅染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失神。
他费了些时间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半夜做了蹊跷的梦,时柯羽半夜陪他起来看了纪录片。还有,时柯羽说,让他出去走走,多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他可以回到正轨的。
床边的黑色长桌通常不会摆放什么,一直都是空的,可此时上面却有一张白色纸张,好像还写了字。
他稍微挪动一下就轻易拿到了那张字条。果然,是时柯羽留的。
——毅染,我去外地出差几天,我叫张姨过来了,她会暂时住在保姆房陪你。宠物学校的事我已经跟江寅说了,他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我会很快回来宝贝,不要害怕。
很奇怪,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这么害怕了。
晚些时候他和江寅到了宠物学校那边,本来安排的训练项目是很多的,要花一个月左右,可白毅染想着自己快要开学了,就只选了些基础项目。
他对小黄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随地大小便、不随便乱叫乱咬人,不吃自己拉的粑粑就够了,至于其它技能什么的,之后再说吧。
偌大的办公室内,刘茵来来回回地踱,瑞瑞不安。今早她接到时柯羽的电话,他问她那张沙发在哪儿,说是要把白毅染身上发生的事搞清楚。
她知道这些事很玄乎,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世界确实存在一张泼上汽油都烧不坏的沙发,以至于她害怕得派人将沙发拖到了南方的一个荒村里扔掉了。
不将沙发扔得远点,她怕哪天阴差阳错的,那张沙发又会找上白毅染。
她不放心,拨通了时柯羽电话。
那头很快接了。
刘茵:“找到那张沙发了吗?”
她只记得沙发是被运到了贵州那边一个叫息烽的小县城里,至于具体地址,她并不知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时柯羽:“阿姨,扔沙发的人说在这边清坪村的一片林子里,我们刚到这片林子,还在找。”
刘茵担忧:“小柯,你要注意安全,最好身边一直有人陪着,知道吗?”
因为这话,时柯羽愣了一瞬,他第一次感觉到刘茵在发自内心地关心他。
他隔着手机笑了:“放心吧阿姨,不会有事的。”
一群人下了飞机就开车直奔村落,到了林子里,几人才算是真正踏足脚下这片陌生的土地。
南方和北方差得太多了,贵州早就没有雪了,甚至很暖和,不过一直下着连绵的细雨。
森林里的花草树木已经发芽,脚踩在上面能听到到冬天枯叶和春天嫩芽同时折断的声音。
带路人正是当初负责扔沙发的那个人,他只记得将沙发扔进了一个大概十米深的洞里,林子又大,他实在是有些记不起洞的位置在哪儿了。
于是他们又找来了一个当地村民来帮忙。
村民眼尖,一眼看出这儿谁是老大,便操着一口正宗贵州话,边带路边跟时柯羽聊天,时柯羽能听懂一半,一路点头,用“嗯”跟村民聊到了那个洞前面。
给带路的村民道了谢之后,时柯羽才让人拿出装备准备下去。
探路的两人到了洞底,一眼便看到了那张沙发,便向洞外喊。
吊上来的沙发还是之前那旧红的颜色,散发着点汽油的味道,丝毫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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