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背叛,无论您相信与否。”
快看看他吧!泽费罗斯真想当众把夸奖他的话都说出来。他沈铎,沈铎居然敢拿枪盯着他的后脑勺了!瞧他多厉害,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让他的胳膊变成两条面团,骨折了。
“你可真有本事啊,沈铎。”温格一边摇着头,一边把枪放进文钧的手里推到更远的地方。龙纳绛亚已经带着人把他们都围了起来,而沈铎丝毫没有在意那些黑压压一片对他虎视眈眈的男人们,他本来也没打算强行突破出去。
“你想要干什么?沈铎。”百里寅问,而龙纳绛亚站在她身边,简直就像是在为她撑腰一样。
“我要带泽费罗斯离开这里。”
“你?凭什么。”泽费罗斯笑了出来,他被沈铎从后面反擒着双臂,已经疼得出了一层汗却依旧不甘示弱。沈铎把他拉到自己身前,只用自己平稳的呼吸声回答他。
“我不在乎你们的讲究,也不在乎你们的传统,这是谁的葬礼,什么教堂,你们诸位都是什么人,我不在乎,我只要这个人跟我离开。我只说一遍,我不介意死之前多拉几个人。”
他有什么呢?居然敢说这些话。
泽费罗斯明白了。
看看他手上的那些伤,还有那张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脸,沈铎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谁不知道吗?他可以为了离开这里直接扭伤泽费罗斯的胳膊,也可以为了获得温格的信任送出一只自己的眼睛,还有什么是他在乎或者不敢做的吗?坐着的这些各位仪表堂堂,西装革履,可也不过是些亡命之徒罢了。越来获得的多,才越是不敢再承担任何风险,久而久之甚至连身上的伤疤都忘了。
“年轻人,不用这么激动,或许我们还可以换一种方式,这是他们继承人之间的事情,你没有必要下场趟这趟浑水。”马夏尔先生扶着手杖站起来,在这里他也算的上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如果他还不表态,其他的年轻人该怎么办?
可他没想到,回答他的却不是沈铎。百里寅向前走了几步,面对所有人说:“卡佩先生的遗嘱并没有规定具体的继承人范围,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可能。沈铎,你是这样打算的吗?”
“我只需要一辆可以平安出去的车,百里小姐。”沈铎没有阻止百里寅的继续靠近,“在这里只有您有这个权利帮我弄到。”
百里寅停在距离他们只五步远的地方,她张开双臂,看着下面的所有观众。
“各位,意下如何?”
回应她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顶部的水晶吊灯晃了晃,掀起一片璀璨的水晶波澜,再无任何回应。
“希望你别让我的弟弟死得太快。”
百里寅交给沈铎一个车钥匙,上面还有些许细微的划痕,一看就知道是她自己车库里的。
“大姐……”
百里寅闭上眼睛后退几步,然后睁眼,望着泽费罗斯的眼睛。
泽费罗斯盯着她看了十秒钟,最终合上了嘴唇不再说话。
众人就这这样看着沈铎把泽费罗斯塞的手脚绑好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扬长而去。
这时候那些坐在长椅上的观众们才像是刚刚获得生命一样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互相问候,互相拥抱,谈论着下一次相聚的时间和地点,慢慢散去。
泽费罗斯的眼睛也被自己的领带蒙住,但当听到汽车启动飞驰在公路上的时候,有光穿过树梢照在大路上,他感受到了温暖。
天终于亮了啊。
“你可以不用这样,我这样子怎么逃?。”泽费罗斯靠在车座上,头朝向车窗的方向,脸上暖融融的,他能想象到太阳升起时的模样,太阳是最公平,最无私的。
“可你的手指还能动,我没有把握你现在会听我的话。”
泽费罗斯用鼻音哼了一声,他真的有点担心自己的胳膊,它们已经脱臼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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