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晃晃小脑袋,说道:“阿蛮啊,霍阿蛮。”
“大名也叫这个?”
“对啊,爹爹说是我娘给我取的。”
“那你喜欢这名吗?”
“我爹爹喜欢。”
阿蛮没说自己喜不喜欢,只说她爹爹喜欢,简宁挺很意外的,她以为高门大户会很注重给孩子取名,像霍锦成还有杨瑾瑜名字都不错。
杨瑾瑜自拜她为师后便主动跟她说了自己的家世,说了他父亲是朝廷言官,自己曾是太子伴读,还说了他的梦想是进入太医院当名太医。
简宁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结交了两个官二代,并且这两人也都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当然她徒弟各方面在她眼里相较霍锦成都更胜一筹。
对霍锦成这人,简宁谈不上好感与恶感,但这会对霍锦成的父母她心里倒是有点看法。她只听阿蛮提及过一次她奶的雪球,除此之外阿蛮再没提及过她爷奶。
小孩子是最知道谁喜欢自己或不喜欢自己的,她估摸着因为阿蛮是女娃所以可能不受爷奶喜爱,否则从京城送来这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连个贴身妈妈都不指派?只打发一个半大的小丫鬟跟着呢?
看来,无论是农家还是高门大户,都是重男轻女的。
古往今来都一样,至少前世和她一样的九零后的爷爷奶奶辈,很多都还是重男轻女。
她记得,小时候住在一个家属区的那些爷爷奶奶,别人家的媳妇生了孩子,他们问起生个啥?别人回说生个儿子,他们会使劲说好!生个女儿则淡淡说,也好。
简宁无法理解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穆桂英和花木兰还有杨门女将不都是女的?这也更坚定了她要把大妞她们三个培养出来的决心。
丁有田自刘瞎子家转来,看见二妞在扎马步,上前问起,二妞道:“我说错话,娘罚我的。”
她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腿上还绑着沙袋,院里又支着三口大锅在酿酒,眼下才进入十月,气温还较高,时间长了,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滑落。
丁有田看在眼里,点点头,道:“错了认罚,还要好好想想,错在哪,不要认了罚过后继续犯同样的错,知不知道?”
二妞“嗯”了声。
丁有田抬脚朝灶屋那边走去,走到廊上,又回过头,看了看在烧火酿酒的田氏常氏,想着得赶紧请人搭个棚子才行,不然等天气凉了起风了,挨冷受冻不说,赶上雨天还耽搁事。
他进去灶屋看到简宁在揉面,忙去洗了手来,自告奋勇接替揉面工作,又见简宁面色好转许多,显见情绪稳定了。
“中午是要做拉面吗?”他问道。
“不是。姨姨说做扁食。”阿蛮抢着说道。
“扁食?”丁有田皱了下眉,从前他在镇上读书时夫子家也做过一回素菜扁食,他读书时是家里吃得最好的,故而那回的扁食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极难吃,还带点苦味。
他一下揉面都没了劲。
“还是做拉面吧。”他看向在剁肉馅的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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