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寄怀!催时景问出来了。
萧辞很想点头说是,可看到催时景惨白的脸,紧抿的唇,处处透着的紧张,她又不忍心了。
若是催寄怀真的死了,又何苦将催寄怀做过的烂拉出来扎催时景的心。
催时景是她所有美好回忆跟净土了,他不能在烂泥里越沉越深。
“不是催寄怀,你真能联想!”萧辞撇开脸,语带嘲讽的否认了。
饶是催时景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在听到萧辞说的话时,他还是松了口气。
他不想催寄怀再做错事,也不想催寄怀真的就这样死了,无论如何那都是疼了他近二十多年的哥哥。
若是催寄怀真的再次伤害了萧辞,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办。
这不是催时景懦弱。
这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一时之间也法明确的给出答案。
催时景艰难地问:“那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就是一个人渣,反正都死了,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萧辞耷拉着肩膀,连唯一的执念都没有了,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动力。
她缓慢地抬起手里的血衣看了一眼问:“有火种吗?”
催时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火种。
萧辞就着树林中的枯叶一起将血衣点燃,看着血衣在大火中燃烧,那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快要让她无法呼吸的那种窒息之感,总算是散了一些。
她拿树叶拨弄了下枯叶,让大火烧得更加旺盛一些,看着血衣逐渐被烧成灰烬,她看向了莫归山方向。
那里埋葬着最爱她的人,也埋葬着她的尊严。
再重逢之后,她想要杀催寄怀,是因为催寄怀毁了她、利用她,轻贱她。
可他也是辞儿的父亲,所以她的喊打喊杀,也不过是泄愤的雷声大雨点小,说说而已。
莫归山上,以为是路归路,桥归桥,没有想到他却是不顾她的意愿一意孤行地占有她。
这种占有跟以前是不一样的!
以前她认为自己是他的妻,现在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这跟凌辱有何区别?
凌辱她后又要她服从,凭什么?
出生普通就要被人一味践踏尊严不能拥有自我吗?从那一刻起,她恨透了他,想要杀了他。
当旁猜死,她心中想要杀了催寄怀的念头就推到了顶点。
现在催寄怀死了,旁猜的仇报了,她被凌辱之仇也报了。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沾惹上了催寄怀的气味……脏了!
萧辞吸了下鼻子,突然心中又生出一股厌恶之感,她捡起身侧的大石头跟泥土砸在了那燃烧的血衣上。
催寄怀就算是已经被野兽吞食干净了,也不够解她心头之恨。
萧辞扭头离开,催时景望着被烧到只剩下小半的血衣上,压着的那些石头跟泥土,心中沉甸甸的,那泥土跟石块就像是在压了萧辞的心里一样,他能感觉到萧辞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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