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尧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再次陷入昏迷。
而我,已经完全震惊在原地。
死、车祸?他该不会是……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跟神经病一样在屋里转圈,难道,他也重生?
可是不像啊,前世的他一直都是不待见我,如果他重生,不是应该离我远远的嘛。或者,因为这次高烧,他才恢复前世的记忆,就跟我当初重生一样?
如果那样的话,一旦他醒来,我们是不是又要分开。
到底是我疯,还是这个世界疯。
似乎有液体在眼里打转,我抬起头,使劲想憋回去。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死了有个毛线用。
从没像此刻一样,痛恨自己懦弱的个性。我悲观的想,万一他真的有前世记忆,大不了分道扬镳,反正也没真正在一起过,大家可以没有负担,好聚好散。
我把自己蜷缩在凳子上,六神无主的望着床上的人。
他的状态仍不是很安稳,医生说,那是他机体的免疫反应,白细胞在消灭细菌的结果。其他都没问题,剩下就看他自己,他们也会时刻检测。
叮叮,本来安静的环境突然传来声音,人都抖了下。仔细寻找,原来是来自关尧的手机,而来电显示是“姚晓婉”。
我没接。
试想,女朋友打男朋友电话,确是另外一个女人,还是前女友,女朋友会怎么想。
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我不想事情复杂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这电话一直没完没了,打一遍没接,又打第二遍,现在是第三遍,不会是真有什么急事吧。
我拿着手机,仍在犹豫,可电话挂了。正当我松口气,终于可以不用纠结时,电话再次响起,我叹口气,按接通。
一接通,姚晓婉咆哮般的声音从听筒里春来传来,“关尧,终于肯接电话啦。你死哪去了,两天,一个消息电话都没有,不会去找乔暖阳了吧,你给我说话。”
声音太大,我把手机移开了些,电话里又响起怒吼,“你他妈给老娘说话。”
没办法,只能开口,“额,那个姚总,是我,乔暖阳。关尧他发了高烧,暂时不方便接电话,要不等他醒来再回给你吧。”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她说:“他果然来找你,你刚说他发高烧,怎么回事。”
我顾不上尴尬,把封路、泥石流、受伤,挑重点跟她作了详细阐述。当然,有些细节,还是被我刻意模糊过去的。
那边安静的听我说完后,一直没下文。
我紧张的握着手机,等着姚晓婉接下来的话。脑子里还描绘出各种情形,有谩骂、讥讽、控诉,谁知道我想半天,她居然说的是:“医院地址在哪儿,我现在过来。”
挂完电话,我还有点云里雾里,她说要过来,过来干嘛,照顾未婚夫,顺便,撕个我?
我脑补出看到过的短视频,正妻揪着小三的头发,撕扯着衣服,当街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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