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他不能代替她承受这些,只能陪着她,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桃桃,别太难过,阿姨一定会醒过来的。”温屿轻声说道。
晚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抬头看向温屿,有些歉意取出手机:“抱歉阿屿,手机被那个人弄坏了,定位也没发出去。”
温屿微笑着摇了摇头,已经不重要了,其实对待这份感情,他才是那个缺乏信心的人。
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晚桃面前,她既没有质问,也没有害怕,而是依赖般的朝他靠近。
“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乖乖待在这里。”
晚桃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着他的手说道:“你快点回来。”
“好。”
温屿走出病房,站在走廊的尽头拨通了电话,言简意赅的吩咐下去,必须把齐睿晟所有的底调查清楚。
挂断电话后,温屿静静地站在病房的角落,他的眼眸漆黑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他的面容英俊,却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像是被岁月遗忘的幽灵。
他的手指修长,此时紧握成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浑身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晚桃看向他时,眉宇间隐隐带着担忧,走过去牵起他的手,沉默的用碘伏给他消毒。
即便是坐在如此简陋的环境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带着一种危险的魅力。
“桃桃,我重新安排了医院,等阿姨度过危险期,我们就办理转院,放心,那边我有认识的人。”
晚桃放下碘伏,勾唇清浅的笑了笑:“不用解释,我相信阿屿,谢谢你能赶过来。”
温屿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桃桃,我恐怕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晚桃疑惑的看向他,温屿却揉了揉她的发丝,扶着她的头重新靠在自己胸口。
-
次日清晨。
医生终于确定林晚琴已经脱离危险期,晚桃提起的心终于落地,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温屿打横抱起她,坐上早已准备好的直升飞机,渐渐远离夏市。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了一家宁静的私立医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们跟着担架进入医院,到处都是浓郁的消毒水味,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医护人员的脚步声回荡着。
等一系列检查做完之后,晚桃先陪着母亲来到病房,里面布置得温馨而舒适。
林晚琴躺在病床上,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已经比昨天好了许多,医生过来给她输上液。
之后的时间里,晚桃基本上工作医院两头跑,温屿还专门请了几个护工,二十四小时轮流陪着。
眼看着即将来到颁奖典礼的日子,晚桃里面穿着礼服,外面穿着羽绒服,坐在这里陪着林晚琴。
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刻,都没等到她睁开眼,晚桃略显失望的靠在温屿怀里。
“桃桃,该走了。”
“好。”
晚桃轻轻握了握母亲的手,这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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