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他摆摆手,行了个礼,开着那辆有些年头的轻型卡车离开了。
回到客厅,安室喝着茶,吃着饼干,观赏着红酒杯里的小鱼。
“谢谢。辛苦你了。”
“在这里的生活怎么样?”
“呃,有点不可思议。”
“哦。不过,暂且还好吧?”
“安室,你的工作没关系吗?”
“我傍晚开工,今天的工作有些郁闷,是摇滚组合的现场演奏。”
“那不是应该很有趣吗?”
“我的工作是召集当托儿的观众。已经召集到九成,还缺一些人,现在在等回音。”
“托儿……是指假粉丝吗?”
“是的,是的。虽然那组合还不错,发了一首奇怪的歌,居然一炮而红了,在小孩子中间非常受欢迎。但之后人气噌噌地下滑。队长兼主唱的父亲是位超级富翁。他是我的委托人。真正的粉丝几乎没有了,所以全部是托儿。托儿也没关系,让场地爆满就行。据说队长上高中时曾经遭受过严重的校园暴力,一直躲在家里,终于能够通过音乐来展现自己。即便是假的粉丝也没关系,只是想让他实现梦想。这故事听起来是不是让人感动得想哭?”
“真是位好父亲。”
“是好还是不好,怎么说呢?我不觉得是好事。其实想对他们俩说,都别任性了。不过这是工作。对了,这件事帮忙保密呀。”
“跟谁说呢?”
“别在网上乱说,因为不能说出委托人的秘密。对着七海,我才说的。我可是专业人士。”
“请别对我说谎。”
“不说。”
“不管什么,都请说真话。”
一直盯着小鱼的安室抬起头看着七海。
“怎么了?”
“七海,你的精神好多了,真为你开心。”
“都是托你的福。”
“没有没有,我没做什么。”
安室害羞了。
但是他这个人不管到哪里都在发挥演技,分不清究竟哪一面是真面目。他似乎丝毫不介意虚实之间的界线,身上有种唯我独尊的气场。这个人究竟过着怎样的人生呢?
想了想,七海发现对这个人毫无了解。
“好了,我该走了。”
说着,安室又伸手拿了块饼干。
花音的课一个月一万日元,工作很轻松,不过对七海来说,这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重要工作。
“对,作者想说的是主观表现主义,所以找找‘这样想,想这样做’之类的表现,在哪里呢?”
“不太懂。”
“你从后面试着找找。因为一般不会在中间的,大多在后面。”
“老师现在在哪里?”
“呃?在朋友家。”
“离家出走了?”
“不是啦……别问这种问题,学习学习。”
课程结束后,七海正一个人吃饭,真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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