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接受不了。
他诅咒在自己爸爸身上的话语到最后一个个灵验到自己的亲人身上。
他不比岑让崩溃。
陆祁安冷眼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怕了?不敢喜欢了吗?你上次那一副装逼的样子呢?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会吗?”
他的话说完,空气静默了好几秒。
岑让瞳孔微微一震,突然发狠似的想要挣脱开周远的束缚,“陆祁安,你信不信我让你这张嘴永远说不出话来。”
陆祁安脸上没有一丝畏惧,“我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小余身世的人,你敢吗?”
“草!”岑让怒骂一声,企图抓开勒在自己胸膛的两只手,“给我松手!”
周远拼尽全力地拖住他,呐喊出声,“岑让,你冷静一点!”
与此同时,江佑安也站了出来,“岑三,你听一下他怎么说的再生气好吗?”
“。。。。。。”
江佑安的话似乎是起到的作用。
过了几秒,岑让安静下来。
那双翻滚着滔天怒意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陆祁安,如同惊涛骇浪般劈天盖地地翻涌而来,似是要将他吞灭。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忍着很大的怒气,“陆祁安,你说的若是假的,我会让你为你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房间重归于安静。
陆祁安深吸了一口气,呆怔望着一处,脑袋里一片乱麻。
“这件事还是福利院上一任院长临去世前告诉我的,当时就是她对接的小余的家人。”
“她的爸爸妈妈都是精神病患者,生了小余不久后,她的妈妈便被他的爸爸打死了,送她来福利院的是她的小姨。”
“因为无力抚养所以只好将她送来福利院。”
“你们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陆祁安停下,扫视了一眼已经愣住的三人。
最后,那束幽沉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岑让身上,“她小姨也是精神病患者。”
“她说她们一家子都短命,孩子对她们来说就是负担。”
听到这,江佑安忍不住插嘴,“这是,遗传性?传女代?”
陆祁安摇了摇头,“就我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这些年我在y国问过不少医生,很多都是这么说的。”
这下,江佑安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不行,我要去看一眼小姑娘。”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周远,叮嘱道:“你看住岑让。”
周远轻微点了点头。
待江佑安走后,陆祁安继续说道:“院长还和我说,她在五岁那年遭遇过一场意外,疑似绑架,找到她的时候,满身都是鲜血,多处骨折,整整抢救了一个星期才脱离生命危险!”
“这件事,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出院后,她的身子弱的不行,简单一个咳嗽发烧都要好几个月才好。”
“在那之前,小余明明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是福利院的开心果,可后来,她变得不爱说话,喜欢独来独往,我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
陆祁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微微颤抖,宽厚的肩膀也随着有些瑟缩。
他眨了眨早已酸涩的眼睛,不忍再继续说以前的事。
接着,他抬眸直视着岑让,“小余的病情早有预兆,我傍晚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头疼过一回,但她却和我说是老毛病!”
听到这,岑让几乎是立刻蹙起眉,“老毛病?”
陆祁安顿了顿,话讽刺味道极重地说道:“所以,你不知道。”
“。。。。。。”
岑让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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