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宥放下报纸,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淡淡看过来,像一幅美好的画,看得花姐心头一窒。
“胡宥,你老实交代,你到底给刘会长灌了什么迷魂汤?”
已经几天了,刘会长有空来听戏时,都点名道姓要听胡宥的贵妃醉酒,就算不是,也要听胡宥的其他戏。
不管胡宥怎么不理他,他都愿意一直捧着胡宥。
总之,她再也不是刘会长最青睐的那一个了。
不止她,还有柳姐,也被胡宥抢走了太多风头。
她去找了刘会长,哪怕花了浑身功夫把他伺候舒服了,也只换来他一次的哄,而不是一直的宠。
眼看着才短短几天,承德戏园就成了胡宥的天下,她可不得来质问一下胡宥。
胡宥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看着气急败坏的花姐,巧笑嫣然。
“这几天比较忙,你不来,我倒是忘了,戏园的茅房这几天可有些难以下脚呢!”
花姐眼眸睁大,她早已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只想着胡宥是怎么勾了刘会长的魂。
“胡宥,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在问你刘会长的事情。”
“所以,花姐是打算赖掉吗?”
花姐脸上羞愤欲加,她死死的盯着胡宥,可对面的人神色淡淡,情绪毫无波动。
就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才更加让她生气。
想到刚才被一个端着洗衣盆的人碰了,她都嫌脏,怎么可能真去打扫茅房?
她压根就没想过她会输。
即使现在输了,她也不想承认,她只觉得是胡宥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刘会长,这不算她真正的输。
“赖掉又如何,你还能拿我怎么办?”她得意的上挑着眉眼。
胡宥抚摸着自己已经没有了茧子的双手,低低一声轻笑。
“花姐说的对,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花姐更加得意了,她仰着头,脸上高傲之色可见。
“胡宥,不靠刘会长,你敢和我正式比一场吗?”
“我靠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高下已分,没有再比的必要。”
胡宥的态度和话,揭开了花姐自我麻痹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她无地自容,转身欲走。
胡宥的声音幽幽传进她的耳中:“说到的话做不到,不守约的行为,可是会天打雷劈的呢!”
花姐脚步一顿,并不觉得有什么,她这辈子不守约的事情还少吗?
花姐轻哼一声继续往外走,刚出胡宥的房门,晴天一声霹雳,只听“轰隆”一声,花姐应声倒下。
外面是路过的惊声尖叫声,交谈声:“啊啊啊!雷劈到人了。”
“快去看看还有没有气。”
“好像是花姐,还活着,晕过去了。”
“快,快抬走。”
……
今日,胡宥又有一场戏,因为她以一场《贵妃醉酒》打开名声,所以戏园老板给她安排的多是这场戏。
可胡宥不止会这一场,戏园里常唱的花旦角色她都可以胜任,甚至刀马旦她也可以。
待会儿她要表演的就是一个刀马旦角色,《穆柯寨》中的穆桂英。
此时,她正在上妆。
台前柳姐的《窦娥冤》还在继续,除了真正爱听戏的人,台下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等着胡宥出场,对这出正在唱的表现得兴致缺缺。
比如,刘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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