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涟也硬着头皮同两人见礼,“参见太子妃,清河王妃。”
温氏像是丝毫没有将祁涟放在眼里,斜着眼睛看人。从祁涟的角度,只看得见她大片的眼白,好似衡语璇的记忆中在乡下办丧事的人家看到的纸扎人,透着股诡异。
“怎么,今日三弟妹和衡大娘子不去曲江河畔赏灯吗?可怜我那单纯的妹妹呀,如今只能在老家的祖宅之内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
温氏年轻时也算是个美人,可这些年太子身体每况愈下,皇帝不重视,他们夫妻俩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当娘子时的直爽就成了妇人家的刻薄尖酸。
太子失势,眼看着温国公府也没有以前的风光,她的心中也越发焦躁不安。
今日看见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哪里还能心平气和。
要不是她和左脉之夫妻俩,元灵怎么会犯下那样的错误,温国公府又怎么会被打压,太子又怎么会被父皇训斥而被气坏了身子。
她的声音不算难听,可在别人眼中响起之时总觉得有些尖锐刺耳。
祁涟实在是无法理解温氏堂堂一介太子妃却能做出这般‘贼喊捉贼’的行径,明明元凶是她妹妹温元灵,此刻却俨然一副受害者有罪论的模样。
可惜祁涟却从来不是那等善良柔弱的人,对于施暴者,她从来不会产生多余的同情。
皇帝并没有多偏爱太子,祁涟自然也不怕太子妃这样光明正大的挑衅。
她笑眯眯地走到太子妃面前,“我早听说北地苦寒,既然环境如此艰难,那便希望温娘子能诚心地反省自己的过错,也好好想想她当初是怎么走到如今这地步的。这世间人最不应该做的就是肖想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最后恐落得鸡飞蛋打的下场,害人害己。”
“你……”,听见她毫不留情的讽刺,太子妃的眼睛瞪得堪比铜铃,眼见着是被祁涟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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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一扬,就有那教训祁涟一顿的意思。
可那手还没有落下,就被一柄折扇挡住,正是早就进楼的左脉之。
“太子妃息怒,我夫人向来心直口快惯了,总是喜欢说些大实话,你不要介意。”左脉之俨然一脸客气模样,可那双眼睛里却没什么情绪。
幸好左脉之及时赶到,若不是的话,以太子妃那般嚣张的性子,只怕要在这里和祁涟杠上。
她们这边一番唇枪舌剑,早已有人嘴快告诉了左老夫人。
不过她老夫人德高望重,总不可能亲自出来为孙媳助阵,幸好今日一大家子都来了,总不可能叫祁涟吃亏的。
祁涟气定神闲,反倒是温氏一脸的嚣张模样,任谁来了都会觉得是左府这小丫头被欺负了的。
太子妃就算再没脑子,也知道左脉之是得罪不得的。
所以他一出现,太子妃脸上的嚣张神情立刻就收起来的,只不过态度转变太快,脸上表情显得过于怪异。
清河王妃不是第一次见左脉之,对于女儿一直倾心左脉之这件事以前她也是乐见其成,只不过以往的满意到如今早换作了满腔怨恨。
祁向姗自去年被从雍城送回清河之后,一直被关在王府之中,除了不能出门,其他都与往日无异。
只不过她的女儿好似自那事以后便受了莫大的打击,她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变得疯疯癫癫,整日都喊着左脉之的名字,延请了不少名医也无济于事,清河王妃这下是彻底将左脉之给恨上了,而祁涟自然也逃不过。
不过她到底心计是比太子妃深沉,也更能忍耐,叫人在面上看不出任何对祁涟的不满。
直到几人身形消失在门口,太子妃才跺了跺脚愤然道,“姨母,难道你看着左家如此嚣张你心里不气吗?向姗如今那般模样,可都是这两人造成的。”
清河王妃这才收起脸上的笑容看向太子妃,“我自然是气的,可如今左光霁在朝中权势滔天,太子身子又不好,咱们身后无人支持,贸然同他们结仇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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