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戈和贞娘面面相窥,两人都是头一回遭遇这种事,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只能用眼神无声对话:
贞娘:不是说早就成亲了吗?这怎么又跑来个媒人啊。
乌戈:你问我我问谁,我可是头一回当爹啊。
贞娘:
下头坐着的媒人呷了一口热茶,又开始了她的舌灿莲花:
“大妹子,真不是我夸。从前我听唱戏的说什么芝兰玉树,英俊潇洒,都觉得那是夸大其词。可昨儿见了李公子才知道,那真真叫是一个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哎哟喂,只恨我生的早,又恨我肚子不争气,没生出个闺女。否则,这肥水说破天了,也不能叫他留到您家的田里来啊。”
相较乌戈,贞娘到底还是见过些世面。拢了拢心神,试探性问道:
“您说的,可是李延秀?”
媒婆一愣:“对啊,看来您认识李公子啊。那就再好不过了,省的我多赘述。您见过,就更知道那模样,那气派,人中龙凤,万里挑一啊!”
贞娘心说,何止见过,他还是我女婿呐。
可是这女婿好端端的,怎么又找了个媒人来提亲。真是把她给闹糊涂了!
见贞娘不语,媒婆生怕捂不热荷包里那块儿银子,鼓起劲儿吹捧:
“大妹子,咱家姑娘也二十了,可再耽搁不起。我看李公子是真心求娶英子,这两人的八字我都找王半仙合过了,天造地设呀!”
贞娘摸不清李延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深知他为人做事有分寸,便先应下,只等着回头再去细细审问洛英。
媒婆得了信,高兴的扭着腰。临走时不住的摸钱袋子,心里头那个美啊,都要冒泡了。
她一走,乌戈再也忍不住:“英子和延秀不是都成亲五年了吗?好么好的,咋又提一遍亲。”
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拍脑门,惊诧的很:“该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吧。”
贞娘斜楞了他一眼,嗔道:“镇上的人大家都相熟,哪儿还有旁的叫李延秀的。”
乌戈想想也是,嘿嘿一笑:“我估摸是英子是不是折腾人玩呢,那丫头,鬼点子多。”
相较守礼知事的李延秀,自家女儿的脾气秉性,倒是很难不让人起疑。
贞娘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顿时头疼的很:“算了算了,她们愿弄些什么幺蛾子,我也不管了。横竖由她,只是别折腾太过才好。”
好容易有个女婿,贞娘可不想被自家女儿给吓跑。
乌戈赞同的点头,他可没少受英子的欺负,又觉得女婿老实本分,自己做为老丈人,得为他撑腰才是。
本以为是小两口的情趣,不料第二天,媒婆又来了。
这一回,是真的眼热。
她从怀里掏出一份帖子,递给贞娘。给过去的时候,满眼的心疼与不舍,好像把自己命根子交出去了一样。
贞娘茫然的接过来,打开一瞧,顿时愣住了。
媒婆酸溜溜的说道:
“这是李公子下的聘,叫您二位看着还缺啥,不管是啥,只要开口,他都准备全乎了,断不能叫英子受一点委屈。”
她眼睛盯着那帖子,吃味的紧:“大妹子,咱们镇子上嫁闺女,你家可以独一份。这礼单都够一家子一辈子的嚼头了,可你猜人李公子说啥。”
贞娘抬起头,望着媒婆佯装镇定:
“什么?”
媒婆嘴一撇,似乎很是为这桩好事落在了这个大龄丫头身上而不高兴。无奈她干的是这差事,况且李延秀出手大方,红封是其余人的两倍。
“李公子说了,事急从权,许多东西一时半会儿也置办不全,请你们二老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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