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
这就是藤原白的感受。
人往往会感觉到寂寞,都是因为孤单在作祟。
而孤单则是一种渴望被人关爱的征兆。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觉得孤零零的自己很悲哀。就算身边围绕着一大群人,吵杂的校园生活却依旧让人感到惶恐孤单。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有种想哭的衝动,莫名的感到害怕不安。
这就是藤原白最近产生的病症。
他焦虑、他心里难受,被不知名的病毒侵蚀了心智。
在课室里,藤原白无心听课,只是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盯着熟睡中的米国发呆。米国一如既往的猖狂,压根不去理会前方的老师。藤原白看着米国的样子像是失了魂似的,空洞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落寞。米国最近身体状况不错。本来是应该值得开心庆幸的事,但是藤原白却根本开心不起来。
米国没有去他的家,还三不五时的翘课逃学。没有夜里的缠绵,也少了在学校接触的机会,最近藤原白跟米国的联系少得可怜。藤原白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能说,真的很揪心。隐隐作疼的心,有点惆怅,又有点伤感。
藤原白只觉得心里矛盾至极。他明明应该为米国感到高兴的,却又坏心的希望米国的身子能虚弱一些。因为这样,米国就会出现在他的家里,陪伴他度过温暖的夜。至少,这样他们就能有所联系。
藤原白哀怨地垂着头,黯然地紧握双拳。
只要在撑下去就好了…会没事的。假装没事就好了。
假装,这一向来是藤原白的强项。有时候,就连藤原白都很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和演技。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只要你相信,假的也都会变成真的。不管是念力,还是自我催眠,只要有效,藤原白都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下课铃声毫无预警的响起。
米国也醒来了。藤原白见状赶紧别过头,把自己的视线定在桌上的书本,不想让米国发现自己一直注视着米国的睡颜。
米国从睡梦中转醒,轻轻伸展有些僵硬的四肢。不经意地瞟到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笔记,米国叹了口气,道:“委员长,今天所有的笔记借我带回家。”米国慵懒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倦意。“等下我要翘课。”
藤原白似有若无的点点头回应。
对于米国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语气,藤原白早就习惯了。
米国伸了伸懒腰,然后头也不回的步出课室。
藤原白咬牙忍住自己想跟米国更进一步的衝动。或许他应该叫住米国的,也许他应该多嘴的问米国等会儿翘课是要上哪去…但是藤原白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吧…在米国需要自己时当个万能的骑士守护米国,然后在米国不需要自己时,识相安静的退到一旁不要多管闲事。
藤原白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的。
自己在米国身边的作用和扮演的角色,藤原白真的很清楚,也不敢有半点逾矩的举止行为。就算只是米国温柔的笑容,对藤原白来说,那都是一种奢侈。
藤原白认为只要自己忍得住内心的衝动,所有的事情都会如愿以偿的保持现状。不求跟米国有进展,但求能维持现在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就好。但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藤原白一直以来的痴心妄想。
圆谷纪夫,不折不扣的男生,就读一年级。个子矮小,善良可爱,那腼腆的笑容像阳光般温暖。还有…跟米国有着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藤原白对纪夫的认知,就只有这么多。
那一日,纪夫只身来到他们就读的三年级课室。
陌生的脸孔,很快便引起了藤原白的注意。
“请问…米国学长是读这班的吗?”纪夫说。
藤原白的声音因为震惊都微微打颤了。“你…是说…斑目吗?”
那男人竟然叫斑目作米国?这么亲昵地称呼…他和米国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我找他有些事情,可以告诉我他人在哪里吗?”
“你找斑目有什么事?”藤原白知道自己不该问的,可是他克制不了自己。
“就…”纪夫左想右想,觉得这真是一个难以启齿的答案。“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些私事,不方便告诉你。”脑袋单纯的纪夫有话直说,丝毫没有戒心更不会防备。但纪夫不知道,有时候说话不会转弯,会带给别人很大的伤害。虽然说是无心之过,但是伤害却在不知不觉中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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