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变成了又哭又笑的样子,说不出来话,只心里恨恨的,子桑真是可气。
颜兰亦是好声安慰着白允沫,旁边的大雪倒似觉察到了什么,呜呜出声。
到走的时候,大雪一步三回头地往客店里跑,如此子桑不得不拿了绳子引着大雪走。
随着两人的马儿走了好一段,白若捂着胸口,硬生生地把眼中的泪意按捺下去:“真是个没良心的,白养了。”
颜兰看着越行越远的两个人,却是心生羡慕:“不过她跟着子桑倒也是满心欢喜得很,这也算是好事。”
能紧紧随了自己喜欢的人五湖四海,天涯海角的去,怎能不算好呢,哪里像她安安份份地只能等着别人偶尔路过一次。
子桑与白允沫到了于阿城门口发现与刚到于阿城时的情形稍有些不同,此时城门口的人少了许多,可还是余留着好些伤残甲士。
子桑坐在马上,问其中一个甲士:“为何还留在此处?”
“无家可归。”甲士缩了缩身子又睡回了墙角的团草里。
子桑问兵长:“这些人都是不打算离开的吗?”
兵长正清点着回赶的人数,随口答说:“要么就是回到家也活不下去,要么无家可归,赶路辛苦还不如就地等死。”
放眼看去,有数十人盘踞于此,薄雪垫地,苦寒裹身,其中苍凉自不必言说。
子桑勒马,一路上越发沉默许多,直到中途休息会的时候,白允沫上前来挨着她坐下:“想什么?”
“想还会有多少甲士受伤,想这场战事后又还会有多少战事。”
景玄关打完,还有岩葑两州要守,和东池打完,还有西陵,东池也总还是会再来侵犯边关。
总也不会有个头的。
白允沫说:“自古以来便是如此,相争天下,官争权重,帝王争国寸,争扬名立万,流芳百世,哪里想得过来。”
“若是国强,将多,兵广,他国便不敢轻易进犯的,死伤或而就会少一些了。”
或而是这样吧。
若是南凉此时朝庭没有立储的纷争,若是兵力一开始就能胜过东池,至少现下还不会开战打起来。
白允沫自觉这些争权夺利之事过于繁复,安慰不来子桑,只好微是笑着说:“那等我的殿下来日变得厉害了,便造出一个国强,将多,兵广的盛世来罢?”
说完她眨了眨眼睛。
子桑敲她的头:“怎么突然这般说话?”
“娘亲说你心里其实是有意要为王的。”
于是两人便默然了好久,如果抛下这一切,便可以好好的过上以往那些想过的日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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