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我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师门。”月笼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看着我。
其实说这话我也是有考量的。我的出处太过于惊人,但是没有出处又有些不太寻常,所以只好自己编了一个虚无缥缈地门派天谴门:“我的门派是叫天谴门,师门太小,又长年不问世事,所以甚少人知道。师门只有一个长辈——我师傅青溪(凭空捏造的),大师兄——严厉无情的墨,二师兄——狡猾多端的夜,冷若冰霜的三师姐米加,我是老四,还有心狠手辣的五师弟——罗(我故意没有加上刹,主要是这里的杀手也叫这个),喜爱研究的六师弟狂,调皮捣蛋的七师弟——夜叉,大概就这么多了。”这一天我把自己的‘大家庭’组建好了,其中人物都是组织里跟我关系算是密切一点的。
“人还真是少啊。夜叉?我记得你当初就是给是寒云的我起这个代号的。”月笼怀有感触的说。
“的确,小师弟年前因为一场恶疾病死了,那会儿看到你我就禁不住想到小师弟,所以
就脱口而出,你不会介意吧。”哎,没想到可怜的夜叉没有被我认定成七师弟多久,就惨遭我的毒口,落得个病死的命运。
“当然。那你的那位六师弟狂他是不是经常造这种东西?他现在还在师门里吗?”
我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种东西果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想到这里我笑嘻嘻的回答:“对啊,乱七八糟一大堆,我师门周围被他弄得乌烟瘴气也就算了,后来还迫害到我们身上,师傅实在受不了就把他赶出去,美名其曰——试炼。他比我早出去半年,所以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这颗‘喜怒哀乐’弹还是他临走时送给我的。”
“是嘛。”月笼的语气带着微微的失望,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你难道也是被师门赶了出来的?”
“对啊,我们那里这是常事,要不是师门徒弟不多,我们被逐出师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现在他以试炼的名义,我走的时候师门里只剩下大师兄和五师弟了。”我大言不惭地胡乱说道,天花乱坠地连我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从某一个隐蔽的师门里出来历练的弟子了。
“倒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以后我一定去看看。”月笼微笑地看着夕阳对我说道,我哼哼哈哈地随口敷衍着,希望他早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不能陪你了,明天早上见。”月笼说完就带着笑意倒下了,我心中冒出一股凉意,下意识起身要走,可还没等我屁股离地,就被拉到了一个结识的怀抱中。
“我的爱妃走得这么急是去哪里呀?”邪魅声音的主人挑衅地勾住我的下颚。
第五十五章 长夜漫谈
“你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皎洁,左手顺势拨开了他挡在前面的手臂,“刚才我可是救了你的小命呢。”我自认为对于月浊我还是不要太客气比较好。
月浊倒也没有为难我,顺势放开了:“我看你是救了月笼吧。我可不认为你会好心到救我,没有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从深入讲你倒是比月笼更加了解我。”我拨弄着地上的柴火,刚刚烧着的火焰在夜空中曼舞,通红的光映衬着周围,“不过你也有自知之明,你认为一个女子会对一个他有企图的人伸出援手吗?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离开,就算是月笼我也会抛下他不管的。毕竟我不是什么女侠,也不是深爱着你的愚蠢的女人。”
“还有。”眼前女子突然抬起头,在火光之下泛着红光,月浊的神色经不住怔了一下,“我一点也不会介意你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月笼。”
“告诉他?为什么?”邪邪勾起一抹笑容,“这么好玩的事情告诉他不是很没有意思。就象对于寒云的记忆,他或许是欣赏你伪装的个性,而我则是欣赏你的本质。”
“伪装的个性?那我想你还不够了解我。”我拿起架上的野兔肉,豪不淑女地吃了起来。
“反正我们以后还有时间慢慢了解不是嘛?”他似一个胜利的王者,高高举起另一只野兔对着我,“你迟早属于我的。”
“哪有帝王拿着兔子肉指着别人还这么威风的,真是白痴!早知道自己逃了就好了。”但我也只是暗自诽谤几句,亢弘如果要追杀我,现在的我可敌不过一个国家的势力。
“想什么呢?”
看了一眼吃饱后,懒散躺着的月浊:“不管你的事情。”
“今天这个夜晚真是无聊!”月浊发出长长的感叹。
“是啊,精力无从发泄嘛~”
拖着长长的嘛子,月浊好笑地看着我:“你愿意的话,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我可没有兴趣玩姐弟恋。”闻言月浊突然不吭声了,想来也是不知道如如何接下去,因为他的年龄和我的年龄是个事实。他才只有十五岁,本小姐就快十九了,当然宫里头比他年纪大的女人倒是一大堆,都服服帖帖地等着被他吃。
再看他的左臂,伤口的血已经冻结了,但是隐隐泛着腐烂的气息。算是任命一样的坐到了月浊前面,一言不语地扒开他的衣服,洁白的身子就如此冠冕堂皇地裸露在我面前。
“爱妃不用如此急切吧。”他的毒嘴依然不饶人地挑战我的神经。
“怎么弄伤的?”谈谈地问道,手里包扎的动作也没有停止,我受过的伤绝对不比他少,但是看见他光洁的身上数十道浅浅的伤口还是心惊了一下。特别是胸前靠近心房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似乎像是涝进去一般深,想必当初伤得不轻。
“你是问这条还是左臂上的?”月浊侥有兴趣盯着我,他的手抚上胸口的伤疤时,让人觉得很是性感。
“随便。”我继续包扎着他的左臂,肉已经深陷下去了,这一刀还真凌厉。
“如果是胸前的,太久远了记不清了。”难得听见月浊如此平淡的语气,“大概是几个小孩想选出一个孩子王,然后他们开始打架。其中一个小孩不想打就像躲得远远的,但是他最好的一个朋友为了一个‘孩子王’的称号,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心脏。可惜那被同伴杀害的孩子心脏长在了右边,他没有死。几个月过去以后,他终于醒过来了,他想问他的好朋友为什么要杀他,这个机会却没有了。他们都死了,留下的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孩子王’的宝座。”
“孩子王?笑话。如果为了这个名头能杀害人的话,这孩子王估计就是全国的孩子王了。”听着月浊的话的话,我知道这个‘孩子王’指的是王座。很有趣为什么月浊会有这样的比喻,不过王座从来都是布满血腥的,“你跟月笼这两个截然相反性格的存在就因为这个?”
我想童年阴影很有可能会造成这种人格分裂吧。但是月浊捂着肚子发笑的样子,突然让我觉得自己很愚蠢:“当然不是了。都伤成这样有空分裂人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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