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找狗剩这类人,还是很简单的,青楼、赌场与烟馆,必在其一。
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岑子酒也没看见官差,看来知县公子死这件事,已经是过去式。
这让他有点斐然,还有那点狐疑,狐疑这知县不要脸吗?
正在岑子酒疑惑之际,两匹快马由远及近,卷起地上的尘土,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尘土飞扬,惹的其余路人一阵咳嗽以及抱怨声不断,而岑子酒则是饶有兴趣地望着两匹快马,或者说两个骑马的人。
岑子酒眼尖,他看的清楚,那两人就是当初偶遇的晟王爷手下,也就是那个三与六。
没想到两人又回到这里,不过见两人所去的方向,居然是出城的方向。
岑子酒眨了眨眼睛,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遁入地下,朝着三与六的方向追了下去。
半晌之后,岑子酒钻出地面,望着前方的尘土飞扬,他淡淡一笑,自己的目的达到。
这两人回去之后,晟王爷也好,白家也罢,他们的目标,将不会再是四九城,而是整个大清领土。
带着笑容,他再次遁入地下,没过多久,在一个没人的胡同,他再次钻出地面。
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打听到赌场的位置,岑子酒便悠闲而去。
只站在赌场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的吵闹声,那一群大嗓门,都成了破锣嗓子。
当然了,愤怒与哀嚎之声也不少。
一挑帘,岑子酒走了进去。
岑子酒站在原地,抱着膀子,目光在两侧的赌桌上扫了一圈,很快就锁定正兴致勃勃的狗剩。
只见狗剩抓着一把碎银,全部压在小上,然后与其他赌徒一起,盯着并大喊着小。
结果吗,不是大,也不是小,而是三个一。
最后,在狗剩与一众赌徒的哀怨声之中,银子被庄家一起收走。
狗剩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已分文未有,他一声短叹,从人群中出来,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忽然,前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你是不是输的,连今夜的晚饭钱都没有了吧?”
狗剩抬起头,见岑子酒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吓得他一激灵,赶紧快步向前,摸着后脑勺,讨好道:“你怎么来这里了,公子。”
“还不是找你,走吧,出去说。”岑子酒捏着鼻子,点头就往外走。
狗剩见状,赶紧跟了出去。
他们的出去,对于赌场而言,掀不起一点水花,屋中依然大、小声不断。
两人来到一个小茶摊,岑子酒要了一壶茶,看着有些狼狈的狗剩,他用手点了点狗剩,“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好这口。
怎么样,兜里空了吧。”
狗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嘿嘿一笑,便把头低下。
喝了一口茶水,岑子酒淡淡瞥了狗剩一眼,他个人不喜欢赌博,但也不限制别人的爱好,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可以。
不过,既然在自己身边办事,岑子酒还是友情提示一番,赌场这东西,很难赢钱走着出来,而且,赌博才来不是运气,那是人为操控。
狗剩面上自然欣然接受,但内心接受多少,只有他自知。
岑子酒也清楚,他也点到为止,谈完闲话,便与狗剩说着三天之后,离开这里的一些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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