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暖暖地洒下来,清晨的鸟啼无比欢快,让人心生愉悦。『文Δ学迷WwW.WenXUEMi.COM但这些人中,绝不包括萧暖。
萧暖昨晚思虑过多,本就没睡好,眼眸半睁。在刚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时,便马上合上眼,假装熟睡。
“夫人,夫人?”来人是清雅,她小心翼翼地唤了几声之后,见萧暖仍‘睡’着,便将萧暖的腿挪开,悄悄将瓶中的东西倒在了床上,随后快步离开。
萧暖在听到清雅试探性喊她的时候还好奇她要做什么,这会儿看到身下床单晕染出的那片红,哭笑不得。
不过,为了遮掩昨晚她已经知道此中猫腻的事情,萧暖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唤丫鬟进来给她梳洗。
萧暖酝酿了一会儿,让脸上看起来有几分羞涩,这才开口:“殿下呢?”清雅为萧暖穿上鞋子,笑脸盈盈:“回夫人,王爷还要上早朝,所以很早就走了。按规矩,夫人您本是应该起来伺候王爷穿戴朝服的,但王爷特意让您睡着,还给了赏赐。夫人,王爷对您可真好。”
萧暖不语,眸色微冷,虽说这小丫鬟掩饰的极好,但她以为她就看不出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轻蔑吗?在清雅为她穿好鞋子抬头的时候,萧暖已经收敛了眸中的异色,红唇微扬,只让清雅以为她是在害羞。
不过片刻,一众心灵手巧的丫鬟就已经为萧暖梳了一个桃花妆,配上桃心髻,当真如桃夭般,灼灼其华。萧暖随意地从饰盒里挑出一根镂空金丝桃花簪,斜斜地插在髻上,敛眉轻笑,她喜欢自己如闺阁女儿般的粉嫩模样。
用过早膳,萧暖开始动手进行昨夜想的计划。江煜幼年失去生母,养在皇后膝下,本是被当做储君来教养的,怎料已经中年的皇后突然有孕,诞下麟儿,那孩子一出生便被龙心大悦的皇帝一举封为太子,享尽尊荣,只是,江煜也因此陷入尴尬的境地。皇后本是为了稳固中宫之位才将江煜养在膝下,本就不情不愿。这下更是看江煜不顺眼,便任由他被人冷落,在国子监受欺负。
那段时日,简直是江煜一生难以说出的伤,直到他离了皇宫自建王府才好一些,但想想就知道,从一个无权无势,备受羞辱的小王,到今天尽掌大权,于谈笑间夺人性命而面不改色的煜王,他走过的路,定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而这样的心,应该最喜欢温暖吧,可触而不可及,就像太阳一样。。。。。。。。。
这些事情是她前世做死士的时候无意间知道的,但她从未表现出来。因为她明白,对于一个强者来说,他可以漠视别人的冷眼嘲讽和白眼相待,但他们最不喜欢的,也最不愿接受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萧暖招来清瑶,让她去拿些针线,她想为江煜做几双罗袜和鞋子,虽说做荷包的话更能体现女子爱慕的心意和精致的绣活儿,但毕竟只有穿在身上的东西,才是真正能感觉到的吗。况且,像江煜那样一个人,应该也不会相信她这只见过他一面的女子会喜欢上他吧。而鞋子之类的东西,寻常人家里,女子送给自己的夫主,不是很正常吗?
却说江煜下了早朝后,便准备暗自前往神机营,去看看新来的领训练如何了。不料刚出宫门便看见萧丞相正在那里候着,看见他过来便连忙迎上:“下官给王爷请安。”“免礼。”江煜蹙眉,只能将去神机营这件事先搁置在一旁。
萧丞相起身,捻了捻胡子:“小女自幼顽劣,颇为活泼。不知昨日有没有给王爷添麻烦啊?”江煜想起昨晚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又好似身怀武功的女子,眸色微深:“萧丞相此言实为玩笑,萧氏温顺恭谨,何来的活泼二字?”
萧丞相错愕,他只有一个女儿,虽是庶出,却也颇为疼爱,将女儿的性子养得任性了一些。怎他方才听煜王所言,觉得那不是自己女儿呢?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女儿嫁人前他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女儿知晓要收敛脾气了也说不定呢。
江煜看着萧湛的表情,便知他方才所说的萧暖生性顽皮不是假话,若他府中的女子是萧湛一手安排的话,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平白惹人怀疑:“萧相放心,萧氏甚和吾意,本王定会好好待她。”
萧丞相满意地笑笑,先行告退。虽然他疼爱女儿,但将女儿嫁给江煜,他还是怀着那么一份私心的。如今江煜既如此说,那么不管怎样,至少他那女儿过得不会太差。
江煜回了王府后,立刻唤暗卫前来:“你去查一查萧暖从前在丞相府的事情,事无巨细皆要向孤禀报。若能给孤找一幅萧暖的画像,便最好。此事莫让萧相知道,明白吗?”
暗卫领命,如影子一般消失不见。
江煜坐于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对着身边候着的黄门李德海道:“去唤芳菲阁的清雅来,说孤有事问她,别让人现,尤其是萧暖。”“是。”李德海应声回答,躬身出去。
清雅假借为萧暖借绣样出来,一路小跑来到前院书房,用手摸了摸头上带着的簪花,小心地进去。
“她有什么异常吗?”江煜拿着朱笔批奏公文,淡漠开口,未看清雅一眼。
清雅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认真回道:“夫人看起来很正常,并没有现有什么不对。不过,夫人现在正在为王爷您做鞋子和罗袜。奴婢瞧着,夫人像是用心了的。”
江煜嗯了一声:“你回去吧,以后有事情就不用当面向我汇报了,直接用密信传给李德海就好,莫让你家主子现。”
清雅低头,心里酸涩,她以后是不是只有在王爷去芳菲阁的时候才能看见他:“是,王爷。奴婢还要去绣房拿些花样子,就先下去了。”清雅作揖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李德海看自家主子仍一脸淡定的看公文,想提一提清雅的心思,不过看见那朱笔,忍了忍还是没说。朱笔代表王爷此时批地折子是重要的国务,他还是等王爷忙完了再说吧。
书房一时无话,只有笔尖轻触纸面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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