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谈笑着,这时候,饭店开始上菜了。服务员开始一盘盘地把菜肴端上来,文老爷子兴致很高,给许岩介绍起这些菜肴的来历来:“小许啊,你以前没来过京城吧?”
“没有,我是蜀川人,是第一次上京城来。”
“这样的话,你可得好好尝下这谭家菜了——话说这谭家官府菜啊,这可是咱们京城的特色名菜啊,历史悠久,自打前清年间就开始了,鼎鼎有名啊!开国总理时候也常常拿这个来招待外国贵宾的,很多外国显要对这个的评价都很高呢!
尝尝这个,黄焖鱼翅,这鱼翅的这个鲜和嫩啊,别家就是做不出这个味道来。还有这个,葱烧大海参,这么大的海参,现在可是少见了,而且煮得这么烂熟又能保持口感的,这可是谭家的绝门功夫。。。至于这佛跳脚,谭家的水准就一般了,我在各地吃过的佛跳脚不少,但要说味道最好的,还得数扬州的一家无名小店里吃的,谭家的肉好像太烂了点,失去了原味。。。来来,你尝尝这个,尝一下,吃多点。。。年轻小伙子不要怕胖,能吃才是福气嘛,多吃点肉,才有力气跟那些坏分子斗争嘛!”
听着文老的安排,许岩迎接不暇,什么鱼翅啊海参啊佛跳脚之类的美味佳肴不停地从嘴里塞——因为中午没怎么好好吃饭,许岩可是早饿了,这些菜肴他吃着也是感觉好吃。但如何好吃,他就说不上来了,就是感觉味道很鲜美、很可口。
看着文老兴致很高。这时候,那位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齐秘书笑眯眯地帮着捧场:“小许,今天咱们可是托你福气,大家可有口福了。今天,文老可是安排了全套谭家官府菜——还是文局的面子大啊!”
文修之笑着摆手:“哪里,不是我面子大,是钱的面子大——现在是经济社会了。一切都是朝钱看了。要放在以前,谭家饭店是只接待一定级别的领导和外宾的。但现在,呵呵,只要掏得起钱就行了。”
至于这顿饭要掏多少钱,文修之没说。大家也没问,许岩就算心里好奇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怕人家把他当成了土包子。
菜肴是上等的鱼翅海参,酒是二十年的茅台酒,文老只喝了一杯酒,却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和秘书轮番给许岩敬酒。好在许岩修炼有成,身体素质迥于常人,喝了再多的酒,他只要微微运气。立即就能清醒如初。
看着许岩虽然喝得有点拘束,但酒量却是好得惊人,来者不拒。眼看着四瓶二十年的茅台转眼间就进了肚,在座的文家众人都是微感惊讶——这么四瓶二十年茅台下来,饶是文书记、文局长哥俩和齐秘书三位都是酒精考验的好干部,他们也感觉吃不消了。最后,还是文安然先打出了休战牌:“呵呵,小许厉害。我们三个加起来都喝不过他——呃,年轻人就是厉害啊。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文修之也在打着酒嗝,脸色潮红,但他显然有几分亢奋了,笑着说:“老哥,你就别吹牛了,就是你年青时候,你也没小许这样的酒量啊——岩老弟,没说的,咱们部队最吃香的就是有个好酒量的。你有这个酒量,就是没有我关照,以后在部队里也会前途无量的!小许,来来,再喝,老子就不信了,我会比不上你!”
文修之喝得有点控不住量了,这时候,文老爷子缓缓地话了:“老四,喝酒嘛,大家尽兴就是了,何必非要把谁喝倒呢?我看,你今晚也喝得差不多了,该歇歇了——小许也是啊,咱们慢慢吃,慢慢聊。”
文修之虽然已经微有熏意,但老爹的话一出,他还是很听的,马上就搁下了酒杯。这时候,文老爷子笑眯眯地望着许岩:“小许这么好的酒量,怕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了吧?我在旁边看着,光是小许一个人,就喝了起码两瓶五十几度的茅台,小许这么好的酒量,这其中怕是有什么奥秘吧?我听一些懂行的人说,内家高手的酒量一般都很好,小许身手这么好,酒量也这么好,是不是练有特别的功夫在身?”
听了文老的问话,许岩还没来得及答话呢,文修之已经抢着说话了:“那是肯定的!老爹,老哥,你们不知道,今天,我可是亲眼看到小许显露身手了。”
文修之说着,拿起了一个酒杯举起来:“这样的一个茶杯,就这样搁在桌上,岩老弟就这么拿手挥了下,那杯子就被切成了两截,切得整整齐齐!老爹,老哥,你们可要搞清楚,是赤手空拳地切啊!”
文德兴和大儿子文安然对视一眼,文老点点头,缓缓道:“这是今天上午的事吧?我也听说了,说当着好多人的面,小许的手都没碰到杯子,就把杯子给切开了。老实说,那人传得太邪乎,我还真是将信将疑咧!”
文安然也笑道:“老四,你该是在吹牛吧?真的是赤手空拳地切开一个杯子?没用刀子,或者是用其他工具?”
文修之像是受了很大的侮辱,嚷嚷道:“那还有假的?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其中还有公安和国安的那些人在,他们的眼睛可是毒得很——别说他们,要想骗过老弟我,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他冲着许岩嚷道:“岩老弟,老爷子和老大可是不怎么信呢!怎么样,咱们露一手给他们看看?”
几瓶茅台下肚,许岩虽然没醉倒,但也是脸红头热,浑身兴奋,一听文修之的话,他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好!”
因为酒精熏陶,许岩头脑有点热。竟是忘记了眼前人的身份,他笑着对文安然说:“文书记,您手里的杯子。可方便借一下?”然后,没等文安然答话,他已经一手拿过了文安然手中的杯子,搁在了桌上,许岩借着酒意,朗声说:“文书记,您可看好了~”
文安然微微蹙眉。他也有了两分酒意,但毕竟是多年历练宦海出来的城府。举止还能保持着矜持,虽然对许岩显出的轻佻有些不以为然,但他还是笑着说:“小许可是要表演了吗?那我可是要睁大眼睛看一下咯!”
许岩“哈哈”一笑,用手在杯前比划了下。文安然和文老俩人目光炯炯,都看得清楚,许岩的手分明没碰到那杯子呢,指尖离着那杯子足足还有半米呢!
杯子依然搁在桌子上,纹丝不动。
过了半响,文安然、齐秘书和文老对视一眼,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许岩笑眯眯地双手抱胸,也不说话,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倒是文修之经过一次了。比较有经验,他笑着过来,问道:“岩老弟。可是已经。。。好了?”
许岩笑而不语,只是矜持地点头,文修之“哈哈”一笑,那神情,像比他亲手做出的更要得意,他学着电视上魔术明星的派头。嚷道:“各位观众,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有请。老爷子亲自检验!”
文德兴笑着摇摇头:“你这毛孩,都快当将军了,还是长不大啊!”
今晚的气氛很好,看着自家这调皮的小儿子在那边搞怪,文老爷子也很凑趣,他站起身快步走过来,端详了那杯子一阵,然后,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望着许岩:“小许,你该不会是想跟我说,这杯子表面上还是完整的,但实际上已经被你切成两边了吧?”
对着文修之和文安然,许岩还敢张狂一下,但对着文老,或许是因为对方的岁数和辈分,或许是因为对方那种不怒而威的气质,许岩还真不敢如何放肆。
“文老,您神目如电,料事如神,说得真是一点没错。”
文德兴“嘿”了一声,他伸出手去,抓起了酒杯。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杯子从中间断裂成了两截,杯中的半杯酒也流淌了出来,但文老早有准备,把杯子一下抓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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