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褚砚依旧在主位上坐着,眼角的余光落在沈慕吟的身上,他在她的眼底看见了恨意。
所以,王朝胜是怎么把沈慕吟给得罪了,让沈慕吟起了杀机?
沈慕吟这样的人,在沈家,不可能吃任何亏,为什么她又愿意委屈求全的在沈家,她要做什么呢?
秦褚砚表面不动声色,但却在暗自揣测。
“殿下,人快不行了。”暗卫走上前,是询问秦褚砚的意思。
秦褚砚挑眉,依旧显得懒散,仿佛面前看见的都不是血腥,而是在看戏。
“你问本王?”秦褚砚不咸不淡的反问暗卫。
暗卫倒是聪明,当即看向了沈慕吟:“沈小姐,您看这件事……”
“继续。”沈慕吟面无表情,残忍下令。
这下,陆南淮都不免侧目看向了沈慕吟。
燕国谁不知道东宫太子残忍无情,现在看来,这个沈慕吟也当仁不让,这两人,在杀人这件事上,不分秋色。
呵,陆南淮觉得,东宫什么秉性,大抵吸引来的也都是什么人。
不是一类人,怎么可能彼此吸引呢?
“是。”暗卫领命。
地牢里,王朝胜的妻儿已经吓的昏厥了过去,但无人理会,株连九族的死罪,他们自然也逃不掉。
王朝胜奄奄一息,想咬舌自尽,可是沈慕吟不会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被暗卫拖着,固定在了冰冷的石台上,上面吊着一个木桶,但是每一次滴落的只有一滴水。
看起来是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但是要知道,水滴石穿。
这一滴水长年累月都是朝着一个位置滴落,就算是石头都遭不住。
何况是王朝胜这样的肉体,那一滴滴的水滴落在王朝胜的脑门上,更是一种身心的双重折磨。
最终,王朝胜没忍住,拼命摇头:“我说,我说……我说……”
陆南淮不动声色的挑眉,要知道,之前那种折磨,王朝胜就只是在喊冤,当然他的手段并没完全使出来。
只是陆南淮的手段,最终就会送了王朝胜的命,只是发泄而已。
而沈慕吟却深深的让王朝胜开始变得惊恐,而后一点点的崩溃,再也没能熬住。
秦褚砚自然也听见了,他扬手,水滴石穿的酷刑才停了下来。
王朝胜整个人虚软的被抬了下来,秦褚砚居高临下的看着:“说。”
“微臣就知道朝中的几位大人,和他关系亲密,微臣就只是办事的人,平日就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另外,还有京都的几个商贾,也和他们来往密切。”王朝胜连结巴都不敢,一气呵成。
是怕秦褚砚一个耐心没了,他就人头落地。
“写出来。”秦褚砚的态度依旧冰冷无情。
很快,暗卫把笔墨纸砚递给了王朝胜,王朝胜拿起笔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整张宣纸,写的乱七八糟,递给暗卫的时候,暗卫都跟着拧眉。
上面的人,确确实实都是朝中的重臣。
就连这些商贾,都是京都叫的上名号的,唯一的共同点,都涉及到了民生。
若是崩塌,会在燕国引起不小的震动。
所以就算是秦家的人,对于这些商贾,或多或少也是给了几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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