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士兵的口中得知,面前的青年军官根本没有打麻药,便在缝合伤口。
那伤口有十多厘米长,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长官,我也是大夫,我这有麻药。”
一个年轻的女大夫,强忍着泪水,取出麻药。
端午微微笑了一下,阻止道:“我没事,请你去看看我的士兵。他们需要救治。”
端午向四行仓库内一指,众人的眼窝再度湿润了。五十几个伤兵正忍受着伤痛的折磨,一言不发的靠在那里,躺在地上。
他们都在看着这里,看着那个坐在石头上没有麻药而缝合伤口的端午。
因为正是有端午坐在这里,他们才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有些人甚至痛的连嘴唇都咬破了,但依旧在强忍着。
他们都在效仿端午。而倘若端午在这个时候大嚷大叫的话,恐怕整个四行仓库就会哀嚎遍野。
但端午没有,端午就坐在他们能看到的地方,接受着医生的治疗。
虽然此时,端午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阻止他们叫出来。但是那种因为伤痛而发出的呻吟声,却越来越小,直至此时,完全消失不见了。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存在,竟然被赶来劳军的百姓给忽略了。
百姓们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眼泪无法被阻止,就如同两条蜿蜒的小河一样的流淌了下来。
他们原本以为挫败小鬼子的六十八联队,只是那个青年军官吼了两嗓子,战士们把鬼子消灭在了四行仓库之下,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都需要付出伤痛与生命的代价。
“救人吧,我觉得他们还能被抢救一下。”
在沉默与悲痛中,端午突然开起了玩笑。
因为他们是胜利者,在这种时候,就应该高兴,就应该放声的大笑。
眼泪是留给敌人们的,而他们则是胜利者。
胜利者不需要眼泪,胜利者只需要一直赢下去,直至杀光所有的鬼子未止。
与此同时,众人也幡然醒悟了。
是啊,他们来到北岸不是来哭的,而是来慰劳那些英雄的。
“懂医术的跟我来,我们去救治伤员。”
“来,带吃的,跟我来,我们去慰劳慰劳我们的英雄。”
“有把子力气的跟我来,帮独立团的兄弟,打扫战场,让兄弟们休息,休息。”
“来这边来几个,。。。。。。”
··················
数千劳军的百姓瞬间动了起来。整个北岸再度恢复了久违的喧嚣。
的确,因为小鬼子的侵略,北岸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只是,谁又能知道,这种喧嚣,还能持续多久?
因为敌第三师团,北野战车中队,正驾着那滚滚的烟尘而来。
他们奉上海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的命令,赶往四行仓库,进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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