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一番才记起来,徐曜洲是在回答自己的话。
傅均城不禁懊恼,自己明明前一刻才问起徐曜洲,说要不要扶他回房。
居然被徐曜洲那样的眼神一瞅,差点给忘了。
傅均城简直想拍自己的脑袋。
嗐,果然。
美色误人。
这么想着,傅均城多看了一眼徐曜洲面色沉静的侧脸,若不是被眸中和双颊那点薄红所出卖,徐曜洲此刻的状态,说是神色自若也不为过。
果真是白月光,自制力极强。
流连片刻,傅均城的视线再次落在徐曜洲那双格外惑人的桃花眼上,正准备出声询问该往哪走——
忽见徐曜洲的手掠过他的身侧,以一个环抱的亲密姿势,拧开了他身后那扇门的锁。
背后骤然一空。
傅均城猝不及防,随着徐曜洲的力道,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磕绊间动作比思绪更快,仓惶攥紧了徐曜洲的手腕——
对方便顺势拽紧了他,在门锁自动落下的时刻,双双跌在墙角。
屋内没有开灯,浓重的夜色顷刻间将一小寸空间包裹,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傅均城稍一回神,先晕乎乎地扶住了身边人的手肘,紧张问:“你怎么样?”
能感觉到徐曜洲的身子往他的方向倾斜,却没立刻应声。
傅均城再三确认:“你觉得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等了片刻,傅均城才听见徐曜洲轻浅的嗓音,断断续续道:“哪里都不舒服。”
傅均城懵了。
哪里都不舒服?
居然这么严重吗?!
他从来没有应对过这种状况,他甚至不确定徐曜洲所说的不舒服,究竟是哪种不舒服。
是磕着碰着弄疼了?
还是另外一种难以启齿的不痛快。
傅均城有些着急,安抚般地捏了捏徐曜洲的手:“对了,灯在哪?”
徐曜洲:“……”
傅均城说:“你先松开,我去开灯。”
徐曜洲却没有就此放开他,小心翼翼问:“可不可以不开灯?”
傅均城在黑暗中眨了下眼睛,迟疑了两秒钟。
徐曜洲小声说:“哥哥,我不想开灯。”
饶是傅均城再迟钝,也在这近乎撒娇的话里听出几分别的意思来,十分耐人寻味。
或许是觉得自己此刻的模样不方便见人?
傅均城不愿驳了徐曜洲的面子,肩膀松弛下来,安安静静坐回原处。
两个人就以这样相拥的姿态无声坐了一会儿。
偌大的房间,偏偏挤在这狭小的昏暗旮旯里,要是有人突然开门而进,怕是要以为有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活脱脱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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