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孙静气爆了。
“阿父,回吴县,我便会被囚禁起来,终日连家门都不得出,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当初为何带兵去富春?你不私自调兵,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怎么什么事都没有?整个江东之地,谣言四起,纷纷传言孙权妒忌我手中兵权,想夺回去。我跑去富春,原本就想到会稽找个地盘呆着,保命要紧。”
“碰上那虞翻,被他唬住了,真是该死,当时就应该把富春给拿下。”
“暠儿,你胡说什么?”孙静已是怒不可遏:“权儿是策儿指定的继承基业之人,策儿为何指定他?因为他年纪虽轻,做事却沉稳,能在这险象环生之地保住这江东基业,让孙氏基业延续?”
孙暠显然不认同孙静的这种观点:“阿父……你未免太迂腐了,江东基业是他孙权的,又不是你的,什么孙氏基业,对你我有什么好处,不过是被猜忌而终日惶惶不安。”
“再者,他保住江东基业了吗?豫章被夺,周将军、韩将军宛陵大败,江东危矣!”此时,孙暠已得到消息,知道蒋钦和韩当战败的消息,只是周瑜战败的消息仍未传到他这里。
“如今,我更要保住兵权,若他孙权败亡,我便率军进入会稽郡南部,屯兵于会稽郡建安县,那里距离乌程一千五百里,我看陈飚有没有本事攻打我?哼,到时孙氏基业由我延续。”
孙静听了孙暠的话,气得伸手打了他一耳光。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父亲?还延续孙氏基业,你跑哪延续?跑到大山里面延续吗?”建安县乃会稽郡最南部,当时是个荒凉之地。
挨了一巴掌,孙暠火气大起,但他不敢把气撒在父亲身上。
“总之,我决不回吴县!哼!”说完,他拂袖而去。
“你这逆子,你别走!”
两父子吵了几天,又冷战几天,接着又吵几天。十几天之后,孙暠终究是拗不过自己的父亲,决定听从父亲的话,回吴县受罚。
倒不是他不知道去了之后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而是这年代的人讲究孝道,父母的话就跟圣旨一般。孙静终于松了口气,这逆子掌兵,要是真不肯,他也没办法。
几天之后,孙静和孙暠坐着一辆马车,向吴县而去。到达时吴县时,正好在城门处碰到朱治了。
朱治看到孙静和孙暠回到吴县,心中大松一口气。这父子俩恐怕还不知道周瑜战败的消息,万一知道了,孙暠多半又翻脸了。他也没把事情告诉这父子俩,只是打了个招呼,匆匆而去,他打算先去乌程,掌控兵权再说。
孙静和孙暠进入吴县后,很快就知道周瑜战败、宛陵不保的消息,两人的心情难以言表。孙暠幽幽地说:“阿父啊,你害了我!”
孙静一脸默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骂孙暠。
……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战,宛陵慢慢摆脱了战争的阴霾。陈飚让人从庐江运一批粮食过来,能支持一段时间,以让百姓恢复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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