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这样,空缘和那个女人联手杀了通云,然后一起出走?另外,我还有个想法,这女人会不会就是那个‘艳秋’呢?空缘担心‘艳秋’的事被外人知道,所以杀了刘二茂。”
“我问你,动机呢?杀通云的动机是什么?”
“谋财,看他连香火钱都没剩下。”
“为什么会这时候谋财?契机呢?”
“会不会是看中人家做法事给的定金?”
“那我提个问题,空缘应该知道过几天要被请去做法事,如果为了谋财,与其谋那点定金,为什么不等法事做完再谋酬金?那不是可以谋得更多?”
“如果不是谋财,我又想到那个外来的学者。他走后,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这两起命案都牵涉到了空缘,先是死者刘二茂联系过空缘,后是空缘的师傅通云中毒身亡,直至空缘失踪,而宗镇磊是最后与通云或空缘接触过的外来人,他会不会是那个‘契机’呢?”
车到了小渔村的寺院,还是那位片警在寺院门口迎着他们。老陈没有下车,听小张说完他的想法。
小张停住车后说:“我觉得,既然是学者来访,会不会是通云在与学者的交流中,说了一些不寻常的历史秘密或财富秘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以致找来杀身之祸;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那个学者宗镇磊与通云或空缘的交谈内容。”
老陈点了点头,认可地说:“行啊,动起脑子来也不差嘛!”
下了车,老陈对片警说:“走,你带路,先去通云的房间。”
在通云的房间,老陈仔细地查看了床上席子边缘缝隙,捡出了一些毛发;随后,老陈又到了空缘的床边,同样收集了一些毛发;老陈将毛发交给小张,小张将毛发一一装入证物袋,并贴上显示取证地点和时间的标签。
老陈又打开了两人的衣柜,将内里的衣物一件件取出,仔细查看,忽然,老陈在空缘的衣柜里,取出一条约四米长、五十厘米宽的、洗旧了的棉纱布,他拿在鼻子下闻了闻,似乎没闻出什么特殊的味道,摇摇头,陷入了沉思。
过了会儿,小张忙完了收集证据的活,来到他身边,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老陈看着手里的物件:“还没想明白。”
小张凑过来看了看:“像是网棉被用的?”
老陈把物件递给小张说:“现在弹完棉花都是用棉线网,很少会用棉纱布了,而且这块棉纱布像常常被洗,有肥皂味,说明经常被用。”
小张接过来,用手撑了撑,觉得还挺结实,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递还给了老陈。
两人来到后院,老陈看着看着,忽然让片警去找把梯子,并从身上掏出了个放大镜递给小张,指了指墙头上面。
小张刚要上梯子,老陈又拉住他,指着墙角的一道痕迹让他看。
满是青苔的墙角,有一处不太明显的擦痕,小张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遍,像是旅游鞋的蹬痕,他跟老陈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只要墙头有手的扒痕,就说明有人从这里翻墙出去了。”
小张登上墙头看了,回头对老陈喊:“墙头有双手的扒痕!”
老陈让小张沿着墙看了一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同样的痕迹。
过一会儿,小张回到老陈身边,摇了摇头;说:“没有其他的翻墙痕迹,说明翻墙的只有一个人,看来昨晚想到有两个人参与杀人的猜测不对。”
出了寺院,老陈让小张记下三件事,立即先回县大队办理:一是把师徒两人的指纹放到内网上,请求全国范围协查;二是从网吧的视频上截取空缘的照片和影像让吴亦金辨认,是否是在火车站与他们联系并出手打死刘二茂的人;三是将毛发送检,并与上次的痰液进行DNA比对。
老陈交代完,带上片警走向村里;他想去了解空缘的为人和习惯,一个想法开始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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