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前段时间他会突然性格大变的跑去看女性杂志,因为那几期都是介绍婚戒的。
下班之后,裴墨和她特地回家吃晚饭。奶奶亲自下厨,继母帮着准备好之后,带着弟弟暂时回了娘家。在奶奶的要求下,苏母于离婚近十年后,再一次踏进苏父家。女儿已为人妻一事的震撼明显强于两人旧时的恩怨,所以虽然同桌而坐却没有发生口角。苏父因为自觉当年没承担多少责任,对于瑾慎现下的选择不好多说什么。但是脾气一贯火爆的苏母压根没想过克制,挑眉道:“年轻人大都是说在前,做在后的,在我们老一辈看来,扯证可是不算什么的。”
苏母这话明显是说给裴墨听的。
“您说的是,酒肯定是要摆的。因为我们当初是想赶好日子领证,所以急了些,没有和你们说,这事是我疏忽。但是这不是让瑾慎受委屈的理由,我父母那边也这么觉得,所以要尽快挑个时间两家大人商量婚事。至于时间地点,我母亲明天会亲自和你们打电话确认。”
听了裴墨一席话,苏母脸色稍缓,唇角不自觉微微扬起,“哦,这样啊。听瑾慎说,阿墨你是当警察的?”
“是!”
“现在当警察,可是诱惑不少的。听说前段时间你还和我们家瑾慎断了的,她这孩子不随我,是个聪明面孔笨肚肠,不会看人。”苏母的第二轮攻击开始。
“诱惑这类,都是因人而异。我相信瑾慎有能力管住我。”裴墨望了瑾慎一眼。
她挑眉,我没事管着你干嘛?
管家婆自然是要管家的,裴墨眼里含了明显的笑意。
要管家你找保姆去,瑾慎调开视线。
他紧了紧两人在桌下相扣的十指,保姆不包生孩子。
两人正眉目传情,那边苏父看不下去了,轻咳着开口:“那个……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对这突然蹦出来的陌生女婿,做父亲的怀着莫名的敌意。
“我父亲,是做机关财务监督管理方面的。我母亲是老师。”裴墨对于自己的家世,并不想谈的多明白。
在老式的国营工厂转为私人制后,苏父被提拔为厂里的技术副厂长,虽然至今烟酒不沾,还是明白裴墨带来的东西都不是普通货。所以,这个年轻人身世绝不可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简单。苏父抬了抬眼镜,走过去拆了一瓶酒。
82年的茅台,苏父为自己和女婿各倒了一杯。
一口喝完,苏父就满脸通红的倒下去了。晚饭提前结束,裴墨帮着奶奶将人扶到房里,瑾慎和苏母收拾善后。
苏母一边洗碗一边问女儿:“阿墨家里不错,自身条件也好,你这傻丫头当初怎么要和人分手呢?好好把握,千万别学你妈这样,千挑万选,嫁了两次还不得好。”
苏母现在嫁得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前几年在股市里小赚了一笔。如今将手下两辆车转包给别人,收收租金,自己经营着一家棋牌室。苏母一向是个心高的,现如今年纪大了,也不得不将就。对于瑾慎,她教导的最多的就是,人往高处走。
可惜,瑾慎就是个壁虎性子。喜欢一尘不变的蛰伏,随心而居的惬意,如果不是裴墨的出现,她恐怕也会和周慕景走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然后,顺应伦常的生子,再来就是相濡以沫的一生。
虽然平淡,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幸福?
回家之后,瑾慎开始翻找东西。
裴墨洗了澡出来,好奇的问了句,“找什么呢?”
“昨天的报纸。”她头都没抬。
裴墨眉头微皱,往她身边走去,“你找昨天的报纸干嘛?”
上面有周慕景和其他几个海关被羁押科长的资料照片,所以他昨天特意收起来没让她看到。
“周慕景出事了。”瑾慎蹲在地上仰望着他,客厅橘色的暖光覆了他满身,但是那双眼里却弥散着异样的寒意。
“那又怎么样?”裴墨扭头,声音不自觉紧绷。
“他好歹……我觉得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关心下。”瑾慎终于从一堆汽车杂志中发现了昨天的报纸。
裴墨头都未回,瑾慎目送他回房后,视线落到眼前叠的和豆腐干一样大小的报纸上,无奈的叹息。
这人到底要有多幼稚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打开报纸,她看到了周慕景的彩色标准工作照。
深色的制服承得那张脸更显英气,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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