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儿的声音柔柔,然而那小男孩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骂道:〃要你管啊?有钱给钱,没钱滚蛋……〃
断脚小男孩凶神恶煞地骂出一堆脏话来,眼神凶狠,小白狐儿脸色转白了,她是洪荒异种出身,也不是善茬,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倒也忍得住不理会。我不晓得这件事情是否会在小白狐儿的心灵中留下什么伤害,示意旁边的人处理一下,自己则追过去跟这小姑娘解释。不过小白狐儿倒也晓得其中的道理,走了一会儿之后,回头问我:〃哥哥,你说这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恶事呢?〃
我笑了笑,说正因为世间有这么多的恶事,才会需要我们入世修行,尽己可能地多做一些善事,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美好啊。
小白狐儿仰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和那个姓李的老牛鼻子一样,都担心我变坏,不过我想跟你说,有你在,我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他想的那副模样的。〃
她说得确定,但是我却不由得一声长叹,虽说我这些年来一直很顺,似乎逐渐地成长起来,然而我身受十八劫之事,却一直都沉重的压在我的心头,导致连我心中喜爱的姑娘,都不能在一起长相厮守,只有凭着书信往来相伴,如此想想,着实感觉未来有些黯淡。不过我也不敢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摸着小白狐儿的脑袋,笑了笑,说好,说好了哦,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美好。
如此劝解一番,小白狐儿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我牵着她的手回到了招待所,努尔和徐淡定等人都回来了,只有林豪跟着张励耘两个人留在现场,跟市局派过来的协调员黄紫玲处理这事情。
一路辛劳,到了招待所都挺累的,明早我们还要出发,前往秭归县西陵峡那边,所以我也没有再吩咐什么,让大家各自回房歇息,也让市局陪着我们的协调员谷雨早些回去。
没过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打开门,却是张励耘和林豪进来了,过来跟我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大概问了一下,才晓得我们走了之后,黄紫玲找来了附近的巡警,不过对于这种事情,当地的警察也懒得管,假模假样地说会让救助站的人过来弄,后来跑来几个小孩,将那断腿的孩子给搬走了。对于这种情况,我其实早有预料,毕竟虽说可以将这些孩子送往当地的福利院、孤儿院或者救助站,但是出于经费的缘故,真正能够收留的不多,而且当地的警察对于此事已然熟视无睹了,并不会因为我们几句话,就会怎样办。
县官不如现管,我们此番前来,所为的是西陵峡的诡异事件,对于这些,跟我们的职权无关,所以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我不再多生是非,让他们好生安歇,然后各自休息。
次日一大早,我们都起来了,吃过当地比较有名的红油小面之后,便准备出发了,市局给我们准备了两辆车,我们一方七人,再加上两名市局的协调员,勉强能够坐下,不过我想了想,临时决定单独带着小白狐儿乘江轮过去,其他人则由努尔带领,先行前往秭归。
对于我的决定,努尔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异议,他晓得我做任何事情,自有理由,于是点头同意。
如此兵分两路,我带着小白狐儿自行来到码头。
我之所以带着小白狐儿单独走水路,一来是想私下走一走,免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其二则是多陪一赔这小姑娘。因为跟我单独出行,所以尹悦表现得十分开心,不停地跟我说话,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花儿一般灿烂。
上了江轮,是那种很老式的汽船,船舱内的空间狭窄,不过两边的江景却十分不错,看着两岸的青山绿水,人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变得舒畅起来。
小白狐儿的性子比起刚开始的胆小,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在特勤一组里面也是呼来喝去的主儿,不过在公开的场合,话儿却也不多,上船后,乖乖地趴在我的腿上睡觉,我打量着江景,想着这几天交流的资料,突然对面有一个中年妇女热情洋溢地喊我道:〃大兄弟,一个人呢?〃
黑铁年代 第二十九章 将计就计
〃大兄弟,一个人呢?〃
听到这笑吟吟的搭讪,我抬头瞧去,却见这是一个中年妇女,四十来岁,打扮十分规矩,不过脸上的那笑容一旦荡漾起来,却让我有点老家那相亲婆子的感觉。我这人经常跟各种各样行业的人打交道,倒也不会太过于拘谨,微微一笑,说没有,这不还有一小孩儿么?
妇女就笑了,说你家孩子几多漂亮哦,就像橱窗里面的那洋娃娃一样,精致得不像是真的……孩子她妈妈呢?
我此处不与大部队一同行动,除了安抚小白狐儿昨天有可能受到的心灵创伤,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深入群众的内部,来仔细探访一番,所以有人搭讪,便也跟她认真聊起天来:〃孩子的妈妈啊,在老家呢,我是黔州人,这边有个亲戚,工作的时候路过,就过来探望一下,大姐,你是当地人吧?〃
中年妇女笑了:〃是的嘞,我就是西陵峡那边坡的人,大兄弟,你家亲戚是哪个,说不定大姐我还认得呢。〃
两人随意客套两句,便聊起了天来,通过交谈得知,这中年妇女姓张,老家人都叫她张二姐。
张二姐是外地嫁到宜昌来的,不过在这里也生活了二十多年,平日里在城里头打点短工,农忙的时候就回家帮衬家里面做点农活。她比一般的乡下人健谈,可能是在外面见过许多世面的缘故,我跟她聊了一会儿,便说起了今年来西陵峡附近闹鬼的事情,还谈及那一带年年都有小孩儿失踪,谈到这里,她突然抹起了眼泪来。
我吓了一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张二姐这才流着眼泪说道:〃我儿子就是前年失踪的,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不知道是被人拐走了,还是进了那个鬼老二的嘴巴里去了……〃
还有这样的伤心往事?
我瞧见她哭得真切,赶忙安慰一番,好不容易将她的眼泪劝住,然后问起经过,其实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件折磨,所以说得也不多,只是说自家六岁的儿子在他们干完农活回家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问家中的老人,也是问什么都不知道,张二姐她先前生了一个大女儿,这个小儿子生得晚,所以最是疼爱,然而此番丢了,找了小半年又毫无音讯,于是跟婆家闹翻了,自己跑到城里去打工,也只有农忙的时候,才得闲回来,帮忙干点儿活。
张二姐说她丈夫对她并不好,要不是看在家里面还有一个大女儿在,她一年都不想回去一趟呢,而且她讲我这女儿跟她家大妹小时候长得好像,喜欢得很,于是忍不住就跟我搭腔说话了。
时过两年了,我也没有太多的忌讳,问起在西陵峡闹得沸沸扬扬的诸多事情,张二姐左右一看,压低着声音说道:〃大兄弟,你晓得吧,听说是他们准备在我们这里拦河设坝,到时候要淹到了好多地方,将祖宗的坟墓都给淹到了水下,这还了得?所以听我们那里的看阴婆讲,说这是水龙王在领着一帮虾兵蟹将在闹事呢,目的呢,就是要阻拦上面的人过来勘测,听说还要闹得地动山摇,那才解气呢……〃
张二姐说这话儿的时候,语气低沉,学足了那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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