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萧睿道:“回禀父皇,儿臣和八弟都有罪,没有及时制止,但萧翊确实念的是造反的事!”
“什么诗?”泰昌帝音色寻常,面无表情,深幽的眼神下令人看不出到底心情如何。
萧睿没有开口。
萧麟抬头望了父皇一眼,迟疑着小声道:“黄,黄巢的菊,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黄巢?”泰昌帝想了想,忽的笑了起来:“都有谁和你们一起玩了?”
“回禀父皇,这事情因儿子而起,并不关他们的事情,您要惩罚尽管惩罚儿臣便是了!”八皇子萧麟磕头道;
萧睿倒是有些迟疑:“父皇,今日人很多,大半京城的姑娘少年们都来了。”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知道了?”泰昌帝眸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暗光。
“是,是的。”萧麟不敢抬头了,趴的低低的,生怕父皇震怒,杀了他!
怎料,泰昌帝怒极反笑:“好,好,好,真是好!镇南王这是造反之心已久啊!”
萧睿为了怕自己得到镇南王手下的报复,连忙解释道:“萧翊也说过,不懂这诗的意思,也不了解黄巢,说蜀地求学困难。”
“行了。”
泰昌帝抬起了胳膊,制止了他的解释:“不用说了,都是借口,镇南王狼子野心,他儿子也不是痴傻之辈,说不了解,但朕观他也有几分才学,如何知晓诗句,却能不知晓作者?”
“父皇恕罪!”萧睿直直的磕在了地上。
萧麟也是如此的动作。
“起来吧,你们何罪之有!”泰昌帝摆了摆手,二位皇子却不肯起身。
“怎么,难道还要朕亲自去扶你们才肯起来?”泰昌帝斜睨着他二人:“这事情明日朝会自然会谈,你们先下去吧!”
“诺!”
担心父皇心中怒火太盛,二人也并不敢久留,急匆匆的便离开了。
御书房内,很快便恢复了安静。
泰昌帝在奏折上狠狠的画了一个叉,这才看向了身旁的太监总管:“去看看人还在不在?在的话给我带过来!”
“诺。”太监总管闻言便迈着小碎步去了御书房后面的屋中。
那是一道门,门后面有个屏风。
泰昌帝把最后一奏折批改完,便见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踱步走来。
他五官深邃而凌厉,身上戾气似乎有些重。
随着每一步走进,泰昌帝都要细细的打量。
镇南王的夫人乃是前朝公主,五官偏向胡人的深邃和立体,只是,泰昌帝越看越觉得他和自己死去的太子哥哥很像!
“镇南王长子萧翊见过皇帝陛下!”萧翊没有跪地,只是深深的长揖到底。
“你动作倒是快!”泰昌帝看着他冷笑着;
萧翊抬头正色道:“陛下待我以琼琚,臣必还之以木瓜。”
“你这样子,倒是真绝情。”泰昌帝冷笑着;
萧翊微垂着眼帘,淡淡道:“非是翊不孝,只是忠孝难两全,父皇有了异心,便失去了忠心,而我选择了忠心,必然要失去孝心了。”更别说,这还是泰昌帝威胁他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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