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他说。
“呃。”我答道,与对答如流的我说了再见。
“对不起,我不是想偷偷摸过来吓你的。”他说。
“没关系。”我说,稍微有点口吃。
他伸出手。“恩佐,”他说,“你应该叫佐伊,对吧?”
“是的。”我说,握住他的手。
“你好。”他说。
“你好。”我说。
“你好。”他说,似乎意识到他一直在原地打转,于是露出笑容。
接下来是大约……呃……四千七百万秒尴尬的沉默。实际上只有一两秒,但正如爱因斯坦所说,有些事件天生就能自我延伸。
“刚才谢谢你们了,”恩佐最后说,“我说的是阻止他们打架。”
“不用谢,”我说,“很高兴你不介意我们插手你正在做的事情。”
“哈,我反正做得不是很顺利,”恩佐说,“马格迪这家伙,一旦疯起来,就很难按回去了。”
“说起来,你们到底在吵什么?”我问。
“有点傻。”恩佐说。
“这个我知道。”我说,但立刻希望恩佐别会错意。他微微一笑。恩佐得了一分。“我指的是吵架的原因。”
“马格迪嘴巴很坏,嗓门又大,”恩佐说,“另外那帮人经过时,他对他们的打扮说了些难听的话。其中一个生气了,然后两边就吵起来了。”
“所以你们在为服装潮流争吵。”我说。
“我说过了有点傻,”恩佐说,“但你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人在气头上,就很难再用理智思考问题了。”
“但你的理智没有失灵。”我说。
“那是我的任务,”恩佐说,“马格迪负责给我们找麻烦,我负责让大家摆脱麻烦。”
“所以你和他认识很久了。”我说。
“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恩佐说,“他其实没那么混账。只是有时候做事不动脑子。”
“你负责照看他。”我说。
“互相的,”恩佐说,“我这人不太能打架。我们认识的很多孩子要是不知道会被马格迪修理,肯定会来占我的这个便宜。”
“你为什么不太能打架?”我问。
“因为你必须爱打架才行。”恩佐说,随即意识到他似乎践踏了自己的男子气,再往下说就被一脚踢出青春期少年俱乐部,“别误会我的意思。要是马格迪不在身边,我也能保护好自己。但我们是一对好搭档。”
“你是二人组里的脑子。”我帮他提词。
“有可能。”他承认道,忽然发现我哄着他掏心窝说了这么多,但他对我依然一无所知,“你和你的朋友呢?谁是二人组里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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