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身都浸泡在浴桶的水里后,我痛的直哆嗦。
待在水里一会儿,我就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左墓不停的和我讲着他的事情,不时让我应一声,提醒我不能睡着。
从左墓的话语中我知道,左墓没见过他的爹娘,他师父也从不跟他提起他的爹娘。
他师父行踪不定,他是三年前才跟着师父过来这道观的,来到这道观后,他师父经常把他一个人留在道观里。
三年内,他遵从师父交代没有下过一次山。
他师父不让他轻易下山,是为了避免他十二岁之前造下杀孽,这个杀孽不单对人,还包括鬼和妖以及动物。
之前吸食我血的半透明东西,其实就是只妖,那妖除了没事爱吸点人血之外并不会对人造成过多伤害,那妖善于隐身很难被发现。
他师父说,他如果在十二岁之前造下杀孽,后果会非常非常严重。
一般情况下,他师父只要在一句话里用上两个非常,就说明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甘妹,叫声左哥哥。”在我又一次坚持不住快要睡着时候,左墓让我再发音一次。
我叫声左哥哥后清醒一点,看到身体已经没有黑色汁液流出来后,我离开浴桶擦干身体后穿上左墓给我找的衣服。
我穿上山的衣服太脏了点,左墓给我找的衣服是他的秋衣秋裤。
左墓让我待在房间里歇着,他把浴桶里的水一盆盆舀出来泼到院子里。
我从浴桶里出来后皮肤还在火辣辣的痛,另加左墓并没有远离我的视线范围,我没有再跟着左墓亦步亦趋而是听他的话待在房间里歇着。
我的目光不经意望向窗口时候,我看到,鬼婴竟是正待在窗外,黑漆双眼望着我。
我惊呼一声跑向左墓,左墓转头望向窗口时候,鬼婴已然消失不见。
我不敢再远离左墓半步,晚上睡觉时候,我执意让左墓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左墓涨红了脸迟疑良久,才紧挨着床边躺下。
我住在道观里感觉日子过的很快,鬼婴没有再来找我,左墓每天除了打坐就是陪着我玩。
每天晚上我都需要泡在左墓熬制的洗澡水里,直到没有黑色汁液流出身体。
我每次泡澡,从我身体里流出来的黑色汁液越来越少。
春喜七天出殡前一天晚上,左墓告诉我,我之后不用再泡澡,只需要慢慢调养身体即可。
我当时身体变黑的地方都已经恢复原状,我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只是我的身体依然虚弱。
春喜七天出殡那天,我对左墓说,我想要下山送送春喜,但左墓如何都不答应。
一个整天,左墓都盯着我,免得我私自下山。
晚上时候,我正准备睡觉,春喜的鬼魂来到了我的房间。
春喜穿着白衣黑裤梳着辫子,就如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候她的模样,只是她的脚尖是垂直地面悬空着的,她的脸色很是惨白。
她站在门口,畏惧目光望着左墓。
看到春喜我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我跑到春喜身边,想要拥抱她,我的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我有些呆愣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之前用桃枝抽打我爹时候,桃枝是实实在在打在了我爹身上的。
我跑到春喜面前后,春喜还在畏惧目光望着左墓。
在左墓冷冷一句长话短说后,春喜哭泣起来,对我说,她的尸体不见了,她进不去姑婆屋没法求陶姑,只能找到我求我帮她找回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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