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拥有共同的信仰,拥抱神明,相亲相爱。我们曾经在神明的庇佑下拥有璀璨的文明比如几千年前的玛雅文明。
我们的历史记载神秘的巫医、伟大的圣人,英勇的骑士、美丽的精灵……先进的机械工艺和起死回生的医术,数之不尽的食物和美酒,但是否定神学的一批人为了私心,对神明的馈赠赶尽杀绝,以至于神明失望,不再庇佑人类。
失去信仰和庇佑的人类,科技倒退、知识倒退,文明的根基几乎毁于一旦!
无辜善良脆弱的羔羊们,有人为了掩埋神明的功绩而篡改历史,摧毁文明,编写虚假的科学、虚假的历史,否定人类的起源、抹除神明存在的痕迹,抹杀了我们全人类的寿命、幸福和快乐!抹杀了我们的失乐园!
但是现在,我的同胞们、羔羊们,主必不会抛弃祂的信徒。
致教廷,致欧洲,致全球被蒙在鼓里的信徒们宣告:神,已卷土归来!”
陈词慷慨激昂,极具煽动性,且在同一时间里,隐藏于人群中的教廷神职人员纷纷脱下伪装,走出人前,露出统一着装的驱魔长袍,内着黑色全套贴身西装、外罩一件绣有金色十字的长袍,军靴笔直,如挺直的脊梁骨。
这些藏匿于人群里的教廷驱魔军团有男有女,昂首挺胸,无一不是风采潇洒、英姿勃发。
他们拿出鸟嘴面罩戴在头顶,如中世界的瘟疫医生,虽恐怖但足以与瘟疫对抗,另一层面而言相当可靠。
人们又惧又敬,团缩在一起,场内回荡着大卫激动的声音,一阵死寂结束后,先是突如其来的喊声:“我们仰望你,你是和平的君主。遵循主教导,我们彼此相爱——”
全场齐声念:“阿门!阿门!”
最初那一句是古犹太人的祷告词,后面的回应是人们肯定、赞同的响应。
大卫张开双手,像仁慈的主拥抱尘世羔羊,整个场面像大型邪教。
黄毛在旁观看,配合地呼喊:“阿门、阿门。”
像拔河时喊加油的节奏,让群情投入的信徒莫名尴尬。
大卫投来冰冷地目光:“你否认我们的信仰吗?”
“尊重,祝福。”
黄毛微笑比心:“love&peace。”
不知为何,感觉嘲讽加倍。
黄毛左手比着开枪的手势,食指竖起,忽然向前一指:“看,局势又扭转,胜利属于正义。”
大卫猛地看向光屏,惊讶地发现那群被抓住弱点的死灵不仅没被撕成雪花片,反而浑身浴血,凝出实体,化为凶邪厉鬼扑向千军万骑,浑然不在乎缺胳膊断腿,竟然比那群来自地狱的骑兵还凶残百倍。
“魔鬼。”
大卫低语,眼角余光瞥见身旁黄毛的笑容加深,凝视死灵的目光里还流露出一点点慈爱,不禁头皮发麻,时刻瞪视着这人。
黄毛:“恨比信仰更持久、更浓烈,可爱可敬的幸运儿,你怎么会明白一群脆弱得随时飘散的死灵心口永不熄灭的火苗?
你怎么会明白高高兴兴出来旅游就被莫名其妙地杀死的恨意?他们要么是一家人、要么是热恋中的情侣,彼此情感正是最浓烈最欢喜的时候,突然从天堂掉落地狱,那浓烈的情感瞬间转化成恨意。
他们亲眼看着爱人、家人惨死,被迫困在同一个地方百年、几十年、好几年,无能为力、无法逃脱,死后还必须东躲西藏,避免被抓去填防空洞,被当成养料制造新的兔头人、新的生命体。”
黄毛眯着眼,轻声叹气:“生前死后,不得安宁。罪魁祸首还在世界各地祸害无辜,冠冕堂皇地审判他人罪恶,甚至已经忘记祂曾经害过的人类。”
又是一声叹气,黄毛闭眼再睁眼,语气已经变得相当轻松:“所以吃饱喝足打骑士,全体死灵军队,都给我支棱起来!发泄完心里的怨气,咱们就得接受改教,要不然继续愤世嫉俗下去会被赶出去,我面子再大也没办法留你们。”
山海昆仑的管理员屡次抱怨这批死灵怨气太大,凶性难除,不服管教,经常斗殴闹事,还是河柳提议派遣到浓雾里消耗精力,顺便打猎,这个矛盾才有所缓解。
说来也是好事,死灵在浓雾里大开杀戒,倒因此训练出集体猎杀的好本事,这会儿对付怪物骑兵才游刃有余。
黄毛的话传遍音乐节场地的同时,顺着山海昆仑传达给每一个死灵,肉眼可见地士气大振,炮火轰鸣、兵戈相击,各出其能,厮杀激烈。
乌蓝挽了个剑花:“骑士,饥荒还是瘟疫?”
粉红屋主人身高约莫25米,腿和手像两根竹竿安在上面,直到审判结束,雷安娜他们才察觉这副模样有多怪异。
尽管身高25米,俯瞰祂的人还是瞧不见下巴以上的面孔,那顶帽檐宽大的帽子仿佛已经和祂的血肉长在一起。
粉红屋主人西装袖口里吊出一柄细长的拐杖,抽出拐套露出里面锋利的西洋剑,向半空中一鞭发出清脆地声响,而后面向乌蓝和图腾两人说:“你们没被催眠。”
图腾:“一开始没有记忆,看到那只‘孤儿怨’杀人的时候想起来。”
乌蓝耸肩:“我是看到杀婴怪的时候想起来唔……我的意思是包括几年前火烧粉红屋的记忆。”
她和图腾当时阴差阳错接到这任务,大开杀戒,差点被送国际法庭,还是李道一、张畏涂等人力保,只是相关记忆被模糊处理,只记得接过任务,具体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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