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并不是非自己不可。
然后,他就另结新欢?
速度够快的!
雨势渐大,砸在车上,就像声音密集的鼓点,在刺激她的神经,车内气氛静谧诡异,陈最窝在驾驶位,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手机震动,郝院长的电话又打来了,语气艰涩地问她:“宁宁,钟总那边不接电话,你能不能跟他说一声,我想请他吃个饭,感谢他这么多年的帮助。”
钟书宁明白,吃饭是假,院长是想亲自求钟肇庆。
她都被赶出家门了,这种话要如何传递。
不想回去求他,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因为自己而导致整个孤儿院出状况,嘴边的唇肉被她咬得泛白,“郝妈妈,我……”
在孤儿院所有人都这么喊她,钟书宁也是如此,至今没改。
“我知道钟总很忙,估计没空,那你早点休息,别有心理负担。”郝院长笑道,“和周家少爷感情还好吧?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尤其是你的腿。”
电话挂断,钟书宁脸色更白了。
“贺先生,我……”
钟书宁想下车。
许多事一起涌向她,她觉得难受极了,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
习惯一个人,也习惯自己隐藏脆弱。
钟书宁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就像个刺猬般瞬间竖起防备,也在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在车内昏暖的灯光下,他偏头看她:
“钟小姐……”
“你想不想跟我走?”
她已竖起满身戒备,却被他这话弄得目瞪口呆,怔愣许久,满脸的难以置信,“贺先生,您说什么?”
“我相信你听清楚了。”
都是成年人,这句话可不是字面上的跟他走。
钟书宁忽然想到什么,手指猛地攥紧,“贺先生,如果你想找人供你玩乐,那你找错人!”
他是想包。养她?
让自己做他的情。人?
还是故意戏耍她?想看她狼狈出丑。
钟书宁看向驾驶位,“停车!”
陈最自然不会听她的,只是通过后视镜观察贺闻礼,他仍旧慢条斯理,那架势很像他在谈判桌上,云淡风轻、游刃有余。
却又总能抓住要害,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而钟书宁也被他接下来的话,搞得呆愣当场。
因为他说:
“钟小姐,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我指的是……”
“你想跟我结婚吗?”
这话,好似在开玩笑!
就连空气都瞬间变得滞涩。
陈最都吓死了!
我的活爹,您也太直接了。
钟书宁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居然会从贺闻礼口中听到这种话,这根本不现实,况且他们加起来,也就见过三四次。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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