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没脑子的。
朱允熥澹澹的看了蓝玉一眼,知道他没多久就要离京了,便看向自己的老二舅。
常升见太孙看过来,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切都在不言中。
今天大明朝的功勋武将们,就是来走个过场,在这中极殿里充个人数的。
审视了一下文武双方的不同反应之后,朱允熥就开始在文官班列里寻找今天的大冤种,礼部左侍郎任亨泰了。
不用费劲,几名尚书后面,就是身为礼部左侍郎的任亨泰。
只是看了一眼一心想着要坐到礼部尚书位子上的老倌儿,朱允熥立马眉头一挑。
老倌儿似乎并没有预料之中的气急败坏,虽然不至于和詹徽那老倌儿一样,在这大殿上打盹补觉。却也是一副闲云野鹤般的样子,看到太孙正在盯着他,任亨泰更是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小脸。
然后便立马收回笑容,低着头抱着笏板,双手揣在袖子里。
似乎一点也没有,今天他会是这座大殿内唯一的大冤种的觉悟。
等到殿外,裤裆里的烂肉有四五两重的官员们,进了殿内站稳班列时。
朱允熥就听到身后,内宫总管孙狗儿,用很是浑厚洪亮的声音喊着皇帝到。
少顷,只换上天子朝服的朱元章,就出现在他的臣子们面前。
在皇帝的身后,是当朝皇太子。
让朱允熥有些意外的是,老爹这一次上朝没有再做轮椅了。
而是用上了自己刚送上没几天的手推车。
四个轮子咕噜噜的转动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朱标处之泰然,神色如常的来到了与儿子并肩的对面位置。
身为皇帝的朱元章,作为这座殿堂之内最大的扛把子,一屁股全须全影稳稳的坐在了御座之上。
依着农家的思想,屁股做的稳当,办事才算牢靠。
屁股上要是长了角,人就要翘上天了。
孙狗儿站在角落里,目光澹然的扫过眼前的那些从来不拿他正眼瞧的文武百官们。
“百官有事启奏。”
他这老狗一开口,就如同草原上与元人对战的明军。
战鼓擂擂,铁甲阵阵,将士低吼,战马嘶鸣。
一场不见血的战争,即将开始。
为了避免自己身上溅到血,整个武将班列,几乎是心有灵犀的同时向着更边上悄悄的挪动了几步。
朱元章的目光透过殿门,看向前面的皇极殿屋顶,似乎想要走出这座应天城去泥地里撒欢。
朱标默默的揉了一下肚子,觉得自己儿子这几日弄出来的几样新吃食,颇有些让人念念不舍。
朱允熥目光幽幽,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思竟然飘到了玄武湖上空,投射进了中山王府里,寻到了那位年轻的姨娘。
该死的!
心里低骂了一声,朱允熥赶忙将这屡不是太友好的念头趋之脑后,双手合抱,低着头看着地上严丝合缝的金砖。
“臣有本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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