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狭窄的店面,倪蝶环视一圈陈列在货架上各式各样前所未见的东西。
有黄彤彤的药酒装满一整个玻璃容器不下十个,有手臂长的野兽獠牙一排整齐悬挂,有散发独特气味的麝香荷包,还有每个小抽屉上贴着中草药材名字的老旧橱柜。
“你好?”
走到陈旧的玻璃柜台前,倪蝶对一名正在碾磨药粉的老头儿讲话,对方戴着厚厚的老花镜,扭头瞄一眼走进门的人影,发现是个漂亮女人,便放下手里的活儿。
看到老头儿走到玻璃橱柜后方,倪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倒是对方慢悠悠说出一句:“抓药呀,小姐……风寒还是头痛?腰酸还是腿痛?该不会是宫寒吧?”
倪蝶走上前,两手指尖搭在橱柜边缘,凑近些许拉低声响,“你这里有男性配方是吗?”
老头儿打量倪蝶一番,左右观望四周,视线又回到她身上,“你问男性配方?咋了,你家男人那方面不行?”
倪蝶有些脸红,难以启齿,轻轻点头后凑近老头悄悄话,“事情是这样的,我丈夫家有先天遗传,怀孕的几率很低,我公公婆婆结婚四年才有孩子,麻烦你能不能……”
“就是缺精咯?”
老头不像倪蝶那样言辞隐晦,直接开口问:“平时是不是做爱也没力气,气短肾虚,没做一会儿就精疲力竭,第二天还起不来?”
“是!是……”
第一声确认很主动,第二声委婉压低语气,倪蝶手捂在胸口,紧缩眉宇,“大夫,你这里有对症下药的配方吗?拜托了,我很需要……”
老头冷冷一笑,转身去橱柜取药,戏谑的话语碎碎念,“哎呀,这世道……娶个大美人当老婆,结果自己是个无能,有钱花没命享咯。”
听着这番话倪蝶面红耳赤,要是有人在大庭广众这样说,她肯定无地自容。
“一副,两副,三副……”
几分钟后,老头将几个油纸打包的东西摆在台上,接着拿起小毛笔,在泛黄的信纸上边写边说话,“一共三副药,每副药分十剂量,三天吃一次,吃三个月,喜得贵子。”
听到喜得贵子,倪蝶不太相信,这时坐在旁边长条凳上一名老妇开口:“姑娘,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老方,百治百灵!只不过呀,吃药期间得禁欲。”
“啊?禁欲?”
倪蝶没听懂,老头写好后拿出一个塑料袋,瞄了她一眼,“就是不能做爱,懂吗!我的药是养肾的,在疗程里做爱等于药白吃,机会易得也易失,再用就不灵了……一共二十块。”
掏钱付钱,倪蝶接过塑料袋轻轻点头,走出店铺后心里五味杂陈。
禁欲三个月,意味着接下来三个月都不能和自己丈夫做爱。
三个月……
唉……禁欲就禁欲吧!忍三个月总比等四年强呀!
思索良久后长叹一气,倪蝶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方面的事情。
……
一个月后,仲夏时节。
打从结束产后护理期,时隔一年没有上班的蓝小时回到珠宝公司,虽然侯一阳再三恳求她在家里陪女儿和儿子,但蓝小时执意选择要工作。
“蓝夫人好!”
公司业务部门办公大厅里,名为周鑫的男子向蓝小时寒暄,打从倪蝶离开珠宝公司后,她便担任起业务经理的职务。
蓝小时面带微笑,平易近人说道:“你好,周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去年我的工作是小蝶的助理,因为生孩子很久没有上班,麻烦你带我熟悉一下现在的工作环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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