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石板道与散发着暖光的路灯,那光照不进屋子,到了屋内的他们仿佛到达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王结香顺着墙壁向上摸,不一会儿便被她找到电灯的开关。
“啪嗒。”
天花板的日光灯闪了一闪,没精打采地亮了。
引入眼帘的是一居室的三口之家,家里收拾得干净,物品摆放得也十分整洁。漂亮的碎花帘子将房间分割成不同的区域,左手边是餐桌和灶台,右手边是一大一小两张床,角落摆着矮矮的小书桌。
瞥见餐桌正前方的电视机上摆着一对夫妻的结婚照,王结香走过去。
“怎么放得这么高?”
她发现自己需要踮着脚才能够到电视机的机顶。
她的手……这是她的手吗?王结香举着手晃了晃,那小得跟块饼干似的手动起来。
不得了,王结香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
一整个她变小了!羽绒服成了儿童羽绒服,引以为傲的长腿现在短得像两截藕。口袋里的兔子……殷显人呢?!
此时门外忽然雷声大作,王结香转头望向窗子。
闪电一波又一波急急地落下,窗户映出一个站在外头的人影。
谁在那儿?她后背发凉,小兔岛上不是只有殷显和她吗?王结香翻了翻口袋,她的锤子也变成一个可可爱爱的迷你锤。即便是这样,她拎在手里都觉得重。
猫着腰,王结香悄悄地靠近人影。
“夜雨寄北,唐,李商隐。”
孩童稚嫩的背诗声将她吓了一大跳。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何……。”
王结香见他挠挠头,低头看了眼书本:“何当共剪西窗烛。”
他反复地念着这句,敲打自己的脑袋。
王结香蹙紧眉头,视线转向男孩的身旁。她看见一口水井,茂盛的野草丛,天边乌云密布却不是黑夜。来时的石板路早已不见踪影。
遇到的怪事太多,不差眼前这些了。王结香强迫自己冷静:不论她这是到了哪里,当务之急要找到殷显。他现在是一只兔子,附近又有人类,他乱跑被抓走的话,可能会被做成一道菜。
趴向地板,倚仗她如今的身材优势,王结香往床底搜寻。
外面又来了人,听声音是个有些年纪的男人,他跟小男孩搭话。
“小朋友,一个人在这里念诗呀?”
男孩文静地回答:“嗯。”
“能不能告诉叔叔,你今年几岁了呀?”
他说:“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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