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瞪着大眼,满眼被发现后的惊慌失措,唇形张了又改,“我我我。。。。。。不是我干的。”
纪镜吟略微眯了眯眼睛,浅浅地笑了一声,往她的方向逼近了一步,精壮的腰身弯下,目光锁上她的,眸里有一抹不自知的笑意,语气玩味:“不是你的?”
还不待向晚意接话,他又说:“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而且——”尾音上扬,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挂在唇角,“而且你还买了个百宝箱来囤着,本君可不知道我妖界在什么时候多了个偷东西贼,东西无大小,只有合眼缘就拿。”
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耳尖红得滴血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尾泛红,一副逼急的模样:“是小毛团拿的,不是我拿的。”
倔强地抬头盯着他,力度不轻不重地捉过他的手腕,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把他往屋子里领去。
纪镜吟身体一僵,垂眸落在被她紧握着的腕间,紧绷的身体又无声地放松下来,脸上还带有一丝愉悦,由着她晃着手把自己拖进去。
绕过他的身旁,把眼前所见收入眼底后,径直走着的步伐不由得驻步不前。
唇瓣因讶异而微张。
这人居然把箱子里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偌大的房间里满地都是从箱子里扔出来的东西,当中以衣物和饰品居多,小毛团缩在一件衣服底下,露出一根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银毛根根分明地竖了起来,轻轻地发着抖。
向晚意:“。。。。。。”
把一切怒气归究于一旁满脸看好戏般的纪镜吟,像扔垃圾般甩开他的手,狠狠地睨了他一眼。
转念一想,看了那团毛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家毛团干的事,自然得算到她的头上,毕竟是她管教不力。
纪镜吟凑到她的身边,肩膀不经意地抵着她的,小声地问:“怎么样,你的战利品多吗?”
向晚意又瞪了他一眼。
见她真的一副炸毛的模样,纪镜吟觉得把她气炸不是一件好事,应该得给点甜头,把她的毛给撸顺了。
一脸闲适地从袖里拿出一本小本本,凭空把毛笔召来,休哉悠哉地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来,一腿放在床上屈膝而坐,一腿落在地上,袖子轻轻挽了上来,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桃花眼眼里泛着醉人的柔波,长长的睫毛垂下,眉梢斜飞入鬓,唇角挂着一分不知名的笑意:“别说本君不帮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你知道妖界爱讲故事和添盐加醋的人有几多,说不成把你腹诽成一个怎么样的大变态。”
向晚意把他那副一脸准备记账的样子看了一圈,眨眨眼睛,目光有点不确认:“妖君,你这是在给我算账吗?”
摸摸兜里,她似乎没有钱赔。
纪镜吟微微颌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收拾吧,本君大多都知道物该归何处,把东西还回去就好。”
不用赔钱就好。
低低地“喔”了一声,提着裙往箱边走去。
箱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已经很多了,她买这箱子的初衷是先放着这些东西,没想到小毛团理解错误,以为这以后就是牠的藏宝箱,很是自觉地把偷来的东西往里面搬,后来箱子满了,牠就在上面跳,使劲地压,用尽全力地塞。
因此,除了表面那些被纪镜吟翻了出来之外,大概还有五分之四箱的东西被牢牢地压紧,不带一丝缝的。
向晚意把袖子挽起,望着地上一条洁白的裤子,刚掂在手里,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他刚说过的话,颊边爬上两抹红晕,拿着裤子的手松不是,放也不是。
不远处的纪镜吟瞟了她一眼,语气平淡,腕间轻转,在本子上面边写边读:“本君的亵裤一条。”
向晚意脸上的红意又红了一分,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读出来!”
纪镜吟看着她,眼里慢慢浮出一抹笑意,薄唇微启:“不能。”
知道跟他多说都是无用,不如尽早把这里给收拾好,不然再这样耗下去,互瞪到天亮还没有收拾好。
按照东西的不同类别,主要分成了衣物类、饰品类、笔墨类和杂类。
右手提起一方墨砚,身边适时响起一道声音:“本君的墨砚一个。”
她拿起一条腰带,他又说:“本君的腰带一条。”
拿起一件外袍,“本君的外衣一件。”
接二连三的,她连拿了十几样东西,耳边都会听到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本君的叉叉一个。”
啊啊啊,这小毛团怎么都爱往他家偷东西。
躲在角落的小毛团对于被踹了老窝很是不高兴,那些东西都是牠精挑细选,千里迢迢搬回来的,如今简直就是抄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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