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连忙提着灯笼回去了。
朱策与奚旷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殿下有问夫人桑姬的事吗?”
“没问出什么。”奚旷简洁道。
朱策觉得他好像状态不太对,但也没有深究,接着道:“那殿下,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潘府。”
“潘府?现在?”朱策惊了,“现在子时都未过,这个时候去……”
“查案还分时间?”奚旷冷冷瞥他一眼,“本王怀疑桑湄与那个叫楚瑟的戏子有勾结,潘夫人与她听过几次戏,对这戏班也熟知,不如问问潘夫人。”
朱策无话可说。
策马到了潘府门口,朱策叩响大门,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应门。
“谁啊?大半夜的找谁?”门房打着呵欠,很是不耐地问。
奚旷上前一步,语速飞快:“劳烦尽快通传潘刺史与夫人,宁王奚旷,有要事相见。”
门房顿时清醒,借着门口的灯笼仔细一瞧,登时一身冷汗:天啊,竟然是宁王本人!
他迭声告罪,一边赶紧开了门,一边扬起嗓子喊同伴去通传。
奚旷被人引入会客厅,待客的茶还没泡上,就见潘刺史衣冠不整地跑了进来,见着满身风尘、比他还不整的奚旷,不由大惊失色:“殿下,出了何事?”
他与夫人睡得正香,不想突然被婢子叫醒,说是宁王登门,有要事相见。
这才子时啊!什么事这么要紧!转念一想,宁王此刻不应该还在长安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通宁?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想,越想越不妙,越想越心惊。
难道,难道长安那边出了什么惊天大事?!
“潘大人不必慌张,本王深夜叨扰,实在不该,然事急从权,无暇等到天明,只能现下登门来询。”奚旷道。
潘刺史惊疑不定地问:“何事?”
然而奚旷却道:“令正可在?”
“在,在。只是女子收拾起来麻烦些,要劳殿下等一等了。”潘刺史愈发疑惑,“莫非这……与拙荆有关?”
奚旷颔首。
潘刺史略略放下一颗心来。
他的妻子又不插手政事,再大的事,也大不到哪去——那就不是长安那里出了事。可既然不是,又能有什么事情,是这般急迫的?
正不解间,潘夫人已经收拾妥当进了会客厅。
她衣裳虽然简单,但却比匆忙而出的潘刺史齐整了不少。头发只挽了个圆髻,没有任何装饰。见了奚旷的样子,潘夫人先是一愣,随即行了个礼:“殿下深夜来访,又点明要找妾身,不知所为何事?”
“夫人不必紧张,本王只是有些问题要问夫人。”奚旷道,“自秋猎后,夫人也去过王府,与桑姬一起看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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